天才。”师长赞叹道,“他说只要我们能给他足够多的猪油和浓硫酸。他就能为我们制造出一种威力比tnt还要大上几倍的‘液体炸弹’。”
“而且他,还能利用这种炸弹的特性,和你教他的那个什么‘门罗效应’。设计出一种可以将爆炸的威力,集中在一个点上,象一把烧红了的锥子一样,瞬间穿透几十米厚岩层的‘穿甲弹头’。”
“这样的话,”陈墨的眼睛也亮了起来,“我们可以在爆炸的瞬间,从主洞穴的地面直接炸开一个通往下方暗河支流的垂直信道?”
“没错。”政委点了点头,“这就是你的金蝉脱壳之计。”
“爆炸会毁掉地面上的一切,制造出你和你的小队全员牺牲的假象。”
“而你和你的弟兄们,则可以通过这个由我们亲手为你打开的‘地狱之门’,悄无声息地遁入那条没有人知道的地下暗河。”
“从此人间蒸发。”
陈墨看着眼前这个堪称疯狂,却又充满了严谨科学逻辑的假死计划。
他由衷地对眼前这两位伟大的军事家发自内心敬佩……
陈墨的思绪渐渐回归
“都还好吧?”
陈墨用缴获来的日军手电,照了照身边那十个同样是灰头土脸,但都还算完整的老兵。
“死不了!”
那个断了一条腿的西北军老兵,咧开嘴,笑了笑露出一口被烟草熏黄的牙,
“就是他娘的,刚才那一下震得俺这屁股到现在还麻着呢。”
洞穴里响起了一阵劫后馀生的低沉的笑声。
陈墨也笑了。
他知道师部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。
陈墨站起身用手电筒照了照洞穴的顶部。
那里一个直径约有两米的不规则的圆形大洞,正汩汩地向下流着水和一些还在冒着烟的黑色灰烬。
那里就是他们刚刚才“死”过一次的地方。
他又用手电照了照前方。
是那条依旧在黑暗中,奔腾不息的冰冷的地下暗河。
“同志们。”
陈墨转过身看着眼前这十个,将性命都托付给了自己的勇士。
他的声音很轻却又充满了力量。
“从现在开始陈墨和你们都已经死了。”
“我们是一群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幽灵。”
“我们没有名字,没有过去,也没有,未来。”
“我们只有一个共同的任务。”
他从怀里掏出了那份被他用油布包裹得很好的委员长的特别通行证。
没有丝毫的尤豫。
当着所有人的面将这样足以让他在后方,平步青云、享尽荣华富贵的“护身符”,点燃。
橘红色的火焰在黑暗的洞穴里升腾而起。
照亮了他那张年轻却又无比坚定的脸。
“我们的任务……”
他看着那渐渐化为灰烬的纸张,缓缓说道:
“就是去做那些所有活着的人,都无法做到的事情。”
“去走那条最黑暗、最艰难,也最孤独的路。”
“去成为一把插在敌人心脏里,永不生锈的尖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