八旅的旅指挥部,就设在一个被掏空了的巨大的坟包里。
一个脸上带着一道浅浅伤疤,眼神却如同出鞘利刃般锋利,年轻的旅长王近山。
【李云龙原型,查资料查到这里,顺便写进去。,当然了李云龙并不是以某一位将军为唯一原型,而是融合了多位开国将领的经历……】
王近山正用一根高粱秆,在地上给手下几个团长,比划着名最后的进攻路线。
“都给老子听清楚了!”
他的声音如同砸在石头上的铁块,又硬又脆。
“咱们的任务,就是把平汉路南边这段鬼子的肠子,给彻底截断!天亮之前,谁的团,要是没拿下预定目标,就别回来见我!自己找棵歪脖子树,吊死去!”
他看着手下那几个,同样是一脸悍不畏死的年轻团长,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。
“当然,谁的团缴获的最多,老子就把师部新发下来的那两箱‘边区造’手榴弹,都给他!”
“还有,旅部新来的那个女秀才,谁打得好,老子就把她分给谁的团,教你们那帮大老粗,念书认字!”
“旅长放心!保证完成任务!”
团长们,一个个嗷嗷叫着领命而去。
他们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,天不怕,地不怕的,野蛮彪悍的“亮剑”的气息!
【129师,同蒲铁路,太岳区】
与此同时,在数百里之外的太岳山区的丛林里。
三八六旅的旅长陈赓,正用一块油布擦拭着他那把宝贝的二十响盒子炮。
他的身边没有地图也没有沙盘。
只有几个同样是穿着便衣,伪装成当地老乡的侦察员。
“旅长,”一个侦察员,压低声音汇报道,“都摸清楚了。白晋在线,鬼子那个‘观音堂’据点,只有一个小队的兵力。不过炮楼修得邪乎,机枪也多。”
陈赓点了点头,脸上露出了一个狐狸般的狡黠的笑容。
“兵力少,才好嘛。”
他慢悠悠地说道。
“伤其十指,不如断其一指。咱们就先拿这个观音堂,来祭旗!”
“告诉弟兄们,动静搞大点!枪声要让几十里外的鬼子都能听见!把他们的援兵都给老子从各个乌龟壳里引出来!”
“咱们来个围点打援!”
……
整个华北大地。
在长达近两千公里的战在线。
近四十万早已化整为零,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八路军将士。
都在等待。
等待那一声石破天惊的号令。
【八路军总指挥部,山西,砖壁村】
彭副总司令,正站在窑洞的门口,一遍又一遍地,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块早已磨掉了漆老旧的瑞士怀表。
秒针在寂静的夜里,发出“嘀嗒、嘀嗒”的清脆的声响。
每一下都象在敲击着,一个巨大民族的心脏。
他的身后所有的参谋,报务员都早已各就各位。
空气中充满了,一种暴风雨来临前那最后的凝重的平静。
终于。
时针、分针、秒针,在“十点”这个刻度上,完美地重合了。
一九四零年,八月二十日,晚,二十二时整。
彭副总司令缓缓地,抬起头。
他那张如同山西黄土高原般,饱经风霜的坚毅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
只是对着身边的总参谋长权,平静地点了点头。
左权也点了点头。
他转过身对着早已等待多时的总报务员,下达了那个他们已经在心中默念了无数遍的命令。
“发报!”
“开始吧。”
一道无形的却又充满了雷霆万钧之力的电波,从这座不起眼的小山村里发出。
瞬间传遍了整个华北大地。
在娘子关。
陈墨看到了远处,那座作为信号的最高的山峰之上。
一团巨大的橘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!
那是一颗早已准备多时的信号弹!
在平定。
聂司令员放下了手中的望远镜,平静地说了一句:
“打吧……”
在忻口。
贺龙将他那两撇心爱的胡子,猛地向上一捋。
“开饭!”
在邯郸,在太岳……
王近山和陈赓,几乎在同一时间扔掉了手中的伪装。
对着身后那片早已饥渴难耐的黑压压的人潮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:
“都他娘的!给老子!上——!!!”
“轰隆隆隆隆——!!!!!!!!”
就在同一瞬间!
整个华北大地仿佛被瞬间点燃了!
从东面的渤海之滨,到西面的黄河岸边。
从北面的长城脚下,到南面的中原腹地。
在长达数千公里的日军交通在线。
数不清的桥梁、铁路、车站、据点、炮楼、和矿山……
同时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,各个角落的毁灭性的打击!
爆炸的火光,如同一万颗流星同时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