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统那边,有什么动静?”
“很奇怪。”老农皱了皱眉,“根据我们的内线报告,高阳那个重庆站的杀神,今晚的行动只带了不到十个心腹。而且都是从他原来在上海的老部下里调过来的。重庆站本地的人一个都没用。”
“哦?”周先生的眼中,闪过了一丝瑞智的光芒,“看来,这戴老板手底下,也不太平啊。”
“他这是既要钓汪伪的鱼。也想顺便清一清,自己家池塘里那些不听话的鱼啊。”
“那……我们需要,介入吗?”老农问道,“陈公博虽然是汉奸。但他活着对我们,或许更有价值。可以通过他牵制军统内部的一些顽固派。”
“不。”
周先生摇了摇头。
又落下了一颗黑子,那颗黑子刚好落在了白子那条“大龙”的“眼”位之上。
瞬间就将整盘棋的局势,彻底逆转。
“今晚,我们不做渔夫。”
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“我们只做那个安安静静看戏的观众。”
“因为真正的好戏,往往不是鱼是怎么被钓上来的。”
他看着棋盘上那条被他一子屠龙的白子。
缓缓地说道:
“而是看那个自以为是的渔夫。最后是如何被他自己下的饵,给活活地噎死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