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なんだ、この匂いは?酒か?【什么味道?是酒?】”
那个被浇了一身的日本鬼子抹了一把脸,疑惑地骂道。
可陈墨和林晚,已经没有时间给他思考了。
“火!”
陈墨朝着林晚,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这一个字。
他自己也愣住了。
他忘了,这个时代,没有打火机!
他空有计划,却点不着火!
然而,林晚的反应再次超出了他的想象。
只见这个娃娃兵在将敌人拽下地窖的瞬间,就已经从腰间的一个小牛皮包里,摸出了一块火镰和一小撮火绒!
这是那个年代士兵野外生存的必备品!
她看也不看,单手“嚓嚓”几下,熟练地在火镰上打出火星!
一簇微弱的火苗,在火绒上“腾”地一下燃起!
就是那一点微光,在陈墨眼中,却比太阳还要耀眼!
林晚毫不尤豫地,将燃烧的火绒,朝着被酒液浸透的石阶,猛地一扔!
“烧起来,烧起来!”
陈墨心中默念。
“混蛋!”
李将军猛地一拍桌子,站了起来。
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,青筋毕露,双目赤红。
屏幕上,当樱花兵发现地窖入口的那一刻,指挥中心里所有人的心,都沉了下去。
“完了……”
张承志教授失神地喃喃自语,脸色惨白。
在绝对的武力差距面前,任何计谋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两个饿了不知多久的人,一个还是孩子,怎么可能对抗一群武装到牙齿的职业军人?
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看着陈墨和林晚,被逼入绝境。
那种无力感,那种眼睁睁看着同胞即将被屠戮却什么也做不了的愤怒,几乎要将指挥室里的每一个人都点燃。
就在这时,大门被猛地推开,一位负责全球舆情监控的年轻军官,拿着一个平板计算机,脸色涨红,神情激动又愤怒地冲了进来。
“报告首长!紧急事态!”
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了过去。
“刚刚收到的消息!东京时间下午六点整,我国一名青年留学生,冲入位于东京的靖国神厕,用汽油点燃了其主殿拜殿!”
“什么?!”
这个消息,如同一颗重磅炸弹,在寂静的会议室里轰然炸响!
军官立刻将现场的视频,投射到了旁边的一块副屏幕上。
画面剧烈地晃动着,显然是路人用手机拍摄的。
熊熊的烈火,从那座象征着军国主义亡魂的、丑陋的木质建筑中窜出,黑色的浓烟滚滚而上!
视频中,一个年轻的、戴着眼镜的华夏青年,被几个樱花国警察死死地按在地上。
他没有挣扎,而是用尽全身的力气,对着周围的镜头,用中文嘶吼着:
“看到了吗?!天幕上的,就是你们这群杂种的祖先犯下的罪行!血债必须血偿!你们不道歉,我们自己来讨!华夏万岁!”
他的吼声,因为愤怒而嘶哑,却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。
“这个年轻人……”国安负责人立刻调出了资料,“叫刘毅,二十二岁,上京大学历史系派出去的交换生。一个品学兼优的孩子。”
“匹夫一怒,血溅五步啊……”
张教授看着视频,长叹一声,眼中是说不出的复杂情绪。
“是天幕刺激了他。他看到了赵家集发生的一切,看到了那个被杀害的婴儿,看到了林晚的眼泪他忍不住了。”
李将军看着那个被警察粗暴押走的年轻背影,一言不发,但紧握的拳头,指节已经发白。
“樱花国方面是什么反应?”
一号首长开口了,他的声音依旧沉稳,听不出喜怒。
“他们……他们疯了。”军官汇报道,“他们的外务省,在五分钟前,向我们发出了最强烈的抗议,称这是‘史无前例的恐怖袭击’,要求我们立刻公开道歉,并严惩凶手。他们的媒体,正在铺天盖地地谴责,试图将自己塑造成受害者,转移国内民众因天幕而产生的恐慌和分裂情绪。”
“受害者?”李将军冷笑一声,笑声里充满了鄙夷,“他们也配?!”
“首长,他们扣押了刘毅,拒绝我们大使馆的任何接触请求。看样子,是想借题发挥,把事情闹大,逼我们在国际上就范。”
“而且他们背后还有其他国家支持!”
国安负责人忧心忡忡地说道。
所有人都看向了首长。
这件事太棘手了。
从法理上讲,刘毅的行为确实过激。
但从情感和道义上讲,在天幕直播着那段血淋淋历史的背景下,他的行为,获得了几乎全体华夏国民的同情和支持。
此刻,华夏的社交网络上,已经彻底沸腾。
“英雄!这哥们是真爷们!”
“烧得好!早他妈该烧了!”
“樱花国有什么脸抗议?先给天幕里死去的冤魂磕一百个头再说!”
“哥们好样!只不过给你抢先,那么下次我只能到里面拉泡翔了!”
民意,如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