愧是皇城根。
繁华程度比金陵更甚,亭台楼阁雕梁画栋,大街上更是热闹非凡,但他们走的是官道,很快就把喧嚣烟火抛在身后。
马车在一个小巷里停下。
裴枝枝掀开帘子看了看,有些疑惑:“为什么停在这里了?”
“永昌侯府的马车在前面候着,我是外男,不便露面,救下你后对候府的说辞是被家中女眷所救,否则和你共处一路,于你名节有损。”
闻砚的目光落在她鬓边凌乱的碎发上,身手帮她撩至耳后:“之前让侍从去和侯府的人传话,只说是家中女眷途经官道,偶遇你晕厥在地。枝枝,回府之后,莫要说漏了嘴。”
裴枝枝先是愣了愣,随后点点头。
她这才意识到,自己真的要和闻砚分开了。
可她偶尔摆烂经常偶尔,所以好像还没有攻略成功闻砚。
穿书系统呢!能不能读档重来啊!
和闻砚的相遇算不算是一种缘分呢,那天的邂逅她还在反复咀嚼,就像那甜甜的益达,不舍得咽下也不舍得吐掉。
@那天与你邂逅的枝枝
正在裴枝枝神游之际,闻砚取出一块墨玉,将它递了过来。
天色已暗,裴枝枝看着手里黑乎乎的玉佩震惊:这就是传说中的定情信物吗?
“可这个东西挂在身上好重哦。”裴枝枝冲闻砚发小脾气。
山圻听到后眉心一跳:这可是太子佩玉!
“不用挂在身上,若以后遇到什么事情,就带着这块玉佩过去。”
闻砚向她说了一个地点。
“喔……”裴枝枝抿了下唇,“我去了你就会出现吗?”
“嗯。”
裴枝枝悄悄红了耳朵,看着玉佩小声嘀咕:“上面刻的什么呀,黑乎乎的,大西几,大脑斧……”
山圻:那是麒麟!麒麟!!!
裴枝枝说了最后的离别感言:“不要小瞧我们之间的羁绊。”
闻砚:“……”
“下去吧,时间不早了。”
裴枝枝:“哦……”
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!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说一些甜言蜜语的话吗?!
云桂在一旁默默抹泪,裴枝枝又和云桂抱着哭唧唧了一会才离开。
走到侯府的马车前,裴枝枝就被一抹黄色扑了上来,额头上还包着纱布,似乎是之前受了伤。
念芙直接抱住裴枝枝的腰埋在她怀里:“姑娘,你可吓死我了,还好你没事,不然念芙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!”
据裴枝枝所知,念芙是从小就伺候在原主边的,但裴枝枝刚穿过来三天就路遇山匪,被迫和她分开了。
裴枝枝只能拍了拍抱住她的泪人儿:“好啦,我这不是没事吗?”
念芙渐渐停止了抽泣,一张脸糊满了泪水,似乎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羞赫。
裴枝枝这才注意到马车前还站着另外一人,约莫二三十岁,梳着垂鬟分肖髻。
一身淡雅素静的深蓝色补服搭配白色绣花马面,看起来十分端庄稳重,静静立在一边,看着她们刚刚的互动,脸上同样带着一丝担忧和如释重负,但原主并无此人的记忆。
也是,要不是自己穿过来,原主已经死在山匪手里了,怎么可能会有她的记忆。
云若注意到裴枝枝看向她,便开口道:“云若见过表姑娘,表姑娘万福。”
“枝姐儿,奴婢是老夫人派来的,可以唤奴婢云若。老夫人本想亲自过来,但今日天气阴冷,老夫人突然犯了旧疾,小侯爷心疼老夫人,便把她拦在家中。”
“发生了这种事,老夫人一定会彻查到底,枝姐儿不必担忧,定会还您一个公道。”
裴枝枝点点头,表示知道了,但心里默默吐槽,她穿过来都已经大半个月了,还没找到凶手,古代的办案效率会不会也太低了点!
“姑娘遭遇山匪一事,老夫人得知后十分震怒,定会彻查到底,枝姐儿不必担忧,侯府定会还您一个公道。老夫人担心此事宣扬出去,会影响姑娘的名声,对姑娘日后的亲事不利,所以侯府其余人只知姑娘是从姑苏回来了,其余一概不知。老夫人认为,此事绝不是意外,是有人刻意要害姑娘!姑娘可还记得遇到山匪的细节?”
念芙听后很激动:“什么?!我家姑娘素来和善待人,与人无冤无仇,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?!”
裴枝枝默默看了眼比自己还激动的念芙,想到那个丢下她自己逃跑的护卫以及价值一千两的自己,便将这些告诉了云若。
云若沉吟:“我知晓了,我会把这些禀告给老夫人。”
马车最后停在了永昌侯府门前。
云若率先下车在前面带着路:“如今夜也深了,姑娘舟车劳顿,今晚便好生休息,不必过去老夫人那请安,等姑娘明日再去也不迟。”
“另外,枝姐儿可以和府里其他姑娘约着多走动,像娴姐儿她们都是好相处的,小侯爷虽性子顽劣,是个爱玩的,但本性不坏……姑娘若受了委屈便去找老夫人做主。”
念芙认真听着,时不时问些问题,云若都一一回答。
裴枝枝在一旁听着云若的话,像一个没有感情的点头机器、只会走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