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闻砚没有立刻答应:“哦?枝枝想要什么?”
裴枝枝:“你凑近一点。”
闻砚照做。
忽然,脖子被裴枝枝揽上。
闻砚的身体有一瞬间紧绷,但下一刻又放松下来。
“吧唧——”
裴枝枝凑近,在闻砚的下巴上狠狠亲了一口。
“嘿嘿嘿嘿……”裴枝枝得逞后开始傻笑。
闻砚仍维持着刚刚的姿势,一动未动。
良久,他才缓慢地眨了下眼。
“你还想知道我是谁吗?”裴枝枝突然想起自己刚刚还承诺了些什么。
闻砚:“当然,如果枝枝想告诉我的话。”
“好哦,那我悄悄告诉你,你不许告诉别人。”
闻砚敛眉,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。
罢了,无论她是谁的人,自己都有办法让她永远待在自己身边,不听话的话就囚于东宫,如果听话的话……偶尔带在身边也不是不可以。
裴枝枝将嘴巴慢慢凑到闻砚的耳边,小声道:“其实……”
“…我是一只兔子。”
闻砚:“……”
闻砚缓慢地直起身,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裴枝枝。
裴枝枝随着他起身的动作仰起头,因为背光的缘故,她看不清闻砚脸上的表情。
头好晕……
她小声道:“兔子想睡觉了。”
闻砚没有回应她。
裴枝枝有些委屈,沮丧地垂下头。
沉默在寂静的夜里蔓延开来,裴枝枝的头越来越低。
突然,裴枝枝感觉自己的头被轻轻揉了揉,闻砚的指尖带着点微凉的温度,掠过发梢时像羽毛拂过,留下一阵微麻的触感。
“那小兔子还需要我读话本哄睡吗?”
裴枝枝抬起头,这次眼睛变得亮晶晶起来。
“要!”
-
一觉睡醒,裴枝枝只觉得头昏脑涨。
她揉了揉发胀的额角。
谁知道这具身体吃酒渍梅子也会醉啊!她一共才吃了四个!……好吧五个!……其实是六个!
更奇怪的是,这不是她的房间啊。她怎么在闻砚的房间里?
正想着,云桂推门进来,见她醒了,立刻笑着走上前。
“枝枝姑娘醒了呀,快起来洗漱吧,热水已经备好,吃完早膳咱们就要启程了。”
“唔,云桂,我为什么会在闻砚的房间啊。”
云桂摇摇头,脸上带着几分茫然:“奴婢也不清楚呢,或许公子应当知晓吧,方才是公子让奴婢直接来这个房间伺候姑娘洗漱的。”
裴枝枝‘喔’了声。
她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醉了之后发生了什么,不会干了很丢脸的事情吧?
……
吃饭时,裴枝枝几次想开口询问闻砚昨晚的事情,可山圻和云桂都在身旁,她不好意思问,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,只能闷头扒着碗里的饭,连面对昨晚最爱吃的水晶虾饺都没了胃口。
天空万里无云,就算裴枝枝再怎么不情愿也必须重新启程了。
直到坐到马车里,车厢里只剩下她和闻砚两人,她便开始试探闻砚:“那个…那个……我昨晚是不是醉了之后去找你了?”
她的手指绞着衣袖,忐忑不安地等待闻砚的答案。
闻砚闻言一顿,从书中抬起视线,墨色的眼眸落在她脸上,语气平静:“枝枝不记得了吗?”
方才吃饭的时候裴枝枝一言不发,他还以为是害羞,原来是忘记了。
裴枝枝有些心虚:“嗯……我也不知道自己吃酒渍梅子会醉,我还以为就是有酒味的普通梅子……对了,我昨天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吧?”
她还是说得委婉了,醉酒的自己有很大的可能会对闻砚作出什么色狼行为。
闻砚沉默了两秒才缓缓开口:“……没有。”
这个反应绝对是有啊!
裴枝枝悲痛欲绝:“你直说吧,我能接受!”
闻砚迟疑了一下,才开口:“枝枝确实没有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,不过是揽住我的脖子不松手,趴在我耳旁一直说自己是兔子,然后让我给你读话本哄你睡觉而已。”
裴枝枝:“……”
而……已……
闻砚不放心道:“枝枝,你没事吧。”
裴枝枝摇摇头,目光呆滞,眼神空洞。
谢谢,她看似活着,实际上已经死了好一会了。
裴枝枝维持这个将死未死的状态直到再次在客栈落脚。
云桂看到裴枝枝的模样,有些担忧:“姑娘在想什么?”
裴枝枝已经心如死灰:“想让脖子和房梁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拔河。”
云桂:“!”
“姑娘!这可使不得啊!!”
闻砚缓步从后面走来,听到裴枝枝的话后,眉头一皱,显然是不赞同的表情。
“枝枝,不可以在屋内荡秋千。”
云桂:“……”
裴枝枝:“……”
家人们,你们觉得我是要荡秋千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