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!”
“我哪有你恶毒?”
周香妹被气得直翻白眼,她“你你你”了半天,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江奕明立刻问道:“香姨,阿芝说的是真的吗?你……真的拿了思儿的买命钱,所以才想要去买楼?是谁给你的?这个人跟周思儿是什么关系?”
周香妹急了,“没有的事!我不知道啊!真不知道啊!”
江奕明,“那刚才那个叫Johnson的房地产经纪为什么要来找你?是因为你想买楼,所以你先去找Johnson了对吗?香姨,你哪来的钱买楼?”
吴豪也开了口,“是啊,你哪来的钱?今天一定要要讲清楚!”
周香妹目瞪口呆。
一旁的李咏珍白了周香妹一眼,小小声说道:“肯定出去卖了……”
周香妹立刻怒视着李咏珍。
“我、我……”周香妹开始绞尽脑汁的想理由。
可仓促之间,她根本想不出来!
江奕明深呼吸,对周香妹说道:“你有权保持沉默,你所说的一切将被作为呈堂证供……”
周香妹惊呆了,“阿明啊你疯了吗?我是你香姨啊,你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?”
江奕明简直无语,“我是港城警察啊!周香妹,你跟我去差馆(警察局)讲清楚。”
周香妹急了,转头叫江婶,“江婶你看阿明他……”
江婶笑眯眯地说道:“吴太啊,依我看呢你还是跟着阿明走一趟吧,把买楼的钱讲清楚,才能还你清白嘛!要不然啊,又会有人说你出去卖了!”
她话音刚落,
所有人的视线便齐齐聚在李咏珍身上。
周香儿也气愤地瞪视着李咏珍。
李咏珍讪讪的,“我、我什么也不知道的啊,我就那么随口一说,舅母你讲清楚不就好了!”
于是众目睽睽之下,周香妹白着一张脸跟着江奕明走了。
白沅芝朝着吴豪说道:“姨丈你好,我是周香妹的外甥女。”
说着,她指着地上的两个大包裹,对吴豪说道:“这两包是思儿姐姐的行李,可能要麻烦你帮忙保存一下。”
“姨丈再见!”
说完,白沅芝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李咏珍阴阳怪调地冷哼一声,“神气什么啊……”
吴豪也是要脸的。
不管怎么说,他和周香妹是过了明路的夫妻,表面上的体面还是要维护一下的。
虽然他很反感周香妹的女儿一个接一个的冒出来……
但眼下这个白沅芝只是周香妹的外甥女,而且人家也不是来蹭吃蹭喝占便宜的,只是想寄存一下周思儿的行李,倒也没必要拒绝。
“阿珍啊,帮手把你思儿姐姐的行李拿进来吧!”吴豪吩咐道,“对了,既然你舅母不在家,晚饭你做一下,家里的卫生你也搞一搞吧!”
李咏珍顿时睁大了眼睛,愤愤不平又惊讶地说道:“我?”
= =
却说白沅芝离吴家以后,立刻去了一趟银行。
她想办理保险柜寄存业务。
可当她听了柜员的报价以后,却不禁咋舌。
——最便宜最小的保险柜租赁费用,是二百港纸(币)一个月!
但好在这是一项全新的服务,银行为了吸纳客户,承诺只需要在银行开户,就可以免费送一个月的保险柜租赁业务。
也正好,白沅芝是需要开一个银行户口的。
不过,她刚从内地迁来,还有很有手续是需要先去移民局办理,才能换到身份证和身份证明。
白沅芝向柜员详细了解过开户需要的所有证件,又立刻赶去移民局。
也好在她所有的证件手续都是齐全的。
于是,白沅芝又拿着移民局这边提供的临时身份证明材料,匆匆去了银行。
她赶在银行下班前完成了开户手续,并且存了二千元港纸在账号里。
同时,她也如愿租到了一个大小如同鞋盒般的迷你保险柜。
将周思儿的日记和文献、论文、学习资料全都锁进保险柜里以后,
白沅芝犹豫片刻,将刚办好的银行存拆和临时身份证明也一块儿放进了保险柜,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。
此时已经夜灯初上。
白沅芝疲倦不堪地走在街道上,注意力被越夜越繁华的夜景所吸引。
四周围全是摩天大厦,灯光亮起,有种赛博朋克的异界繁华感。
她伫足欣赏片刻,继续朝着劏房的方向走去。
前世的她,在港城打拼了五年后,终于小有资产。
而这一世重开一局的她,总有一天会令这个繁华城市里的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名字!
半路上,白沅芝在路边摊买了个煎饼果子。
港城是个移民城市。
在这个年代,从内地来港的人不少。
为了糊口,趁夜出来摆摊做生意的小贩很多。
这煎饼果子三元一个,不算太便宜。
但分量很足,味道也很好。
白沅芝捧着煎饼果子一边走一边慢慢吃,
当她回到劏房时,
看到了蹲在她门前的周招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