状的情绪如潮水般席卷而来。
是嫉妒?是失落?亦或是此刻无法光明正大站在她身边的苦涩?他无从分辨。只觉心脏仿佛被无形重物压迫,沉得透不过气。
最终,他仅驻足数十秒便转身离去,在一众随行人员的簇拥下离开了展馆。
数日未见,却撞见她与其他男人言笑晏晏。她可曾记得自己已为人妻的身份?
那明媚笑靥竟为他人绽放。
自遇见她后,他素来沉稳的心绪总是不受控制地翻涌,今日尤甚。
放手?绝无可能。
他骤然从沙发起身,步步紧逼。苏雪晚被迫后退,直至膝弯触到床沿。
一个轻推,猝不及防,她跌入蓬松的床褥。发丝散乱,眸中惊惶未定。
还未待苏雪晚出声,贺昀初已欺身压下。他如困兽般钳制住她纤细的手腕固定在头顶,带着怒意的吻狠狠落下,不容抗拒。
这突如其来的侵袭让苏雪晚瞬间失神。唇齿间尽是肆虐的痛感,他的吻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,连半分喘息之隙都不肯留。
“……疼。” 她终于从喉间溢出一声轻微的抗议,尾音带着破碎的颤意。
贺昀初身形微滞,终于松开钳制。单臂撑起上身时,阴影笼罩着她凌乱的轮廓。
大掌自腰间发力,轻易将人托起。她被迫悬空与他平视,睡衣滑落至腰际,半透的绸缎下春光隐现。
“贺昀初,你是不是喝醉了?还是工作太累了?”
她湿漉漉的眸光扫过他猩红的眼尾。那目光里翻涌的执念令她战栗,却无处可逃。
他低笑时胸腔震动:“就当…我醉了吧。” 铁臂箍住纤腰往怀里按,两人严丝合缝得能听见彼此心跳。
“贺昀初,你要做什么?…”她在他啃咬她锁骨时惊喘,“你不要太过分,别这样…”
“别哪样?”唇舌游移至耳垂,“履行夫妻义务…也叫过分?”暴戾的吻突然化作春风,辗转于她颤动的眼睑,再到鼻梁、脸颊,“还是说…”指尖挑开细肩带,“你更期待我粗暴些?”
当吻最终落回红肿的唇瓣时,有那么一刻, 贺昀初感觉已经作出了他人生中某个重大的决定,他会和她一直“走到最后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