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还发生过什么,有没有做什么越矩的事?
“ 贺昀初现在怕不是把我当痴女……丢死人了!” 她把脸埋进鹅绒枕头,闷声哀嚎。
苏雪晚收拾妥当下楼时,晨光正漫过客厅的落地窗。她脚步猛地顿住——贺昀初竟端坐在沙发上看报纸,西装革履一丝不苟,手边的咖啡还冒着热气。
“醒了?快点吃早餐吧,别饿着了。” 贺昀初起身,走向餐桌,将报纸放在椅子旁。
“哦。” 苏雪晚故作镇定地在他对面坐下。埋头一边喝着眼前的牛奶,一边吃着法式吐司,眼神却总是不经意抬头瞟向对面的他。
“有话跟我说?”对面的贺昀初显然看出了她的小心思。
“嗯。”
“专心点吃,吃饱了再说,免得低血糖。”
“以后,少喝酒,对身体不好。”
“好吧,我并不嗜酒,只是偶尔喝点红酒。”
他这口吻,像极了她爸。因为自己低血糖的缘故,总被爸爸念叨要 “按时吃饭” “少喝酒” “随身携带糖果”。
不知是他的眼神太有压迫感,还是早餐确实合心意,苏雪晚今天吃得比往常都要多。
“我吃饱了,那现在可以说话了吗?” 苏雪晚用那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。
“可以。” 贺昀初无奈地笑了。
“对不起,昨晚我不小心喝多了,我平时不这样的,真的。”苏雪晚像个贪吃被抓包后积极主动认错的孩子。
“那是怪我,这里的酒,太好喝?”
“是还挺好喝的。
“昨晚真的麻烦您了,我没做什么让您觉得困扰的事吧?”
“未婚妻的事,怎么能叫‘麻烦’呢!”
苏雪晚刚喝进去的牛奶差点喷出来。
“贺先生,昨晚签订的那份协议,作废,不算数的。” 苏雪晚捏着餐巾的手指微微发紧。
“白纸黑字,双方签字画押,即日生效。” 贺昀初将咖啡杯轻放在杯托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磕碰声,“一式两份,原件你留着,复印件在我这里。” 他抬眼时,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,“作为商人,我向来遵守合约。”
苏雪晚怎么觉得自己像是掉进了某种陷阱——跟商人谈合约,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