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毛犬似乎也感受到这温馨的氛围,亲昵地在他们脚边转来转去。
“快别站在外面了,我刚好摘了新鲜蔬菜,今晚给你们做几个拿手菜。”
进屋后,贺昀初和苏雪晚在贺霆兴对面的沙发上坐下。
客厅的布置还保持着二十多年前的风格,却一尘不染,仿佛时光在这里静止了。
“爸,”
贺昀初将一叠泛黄的信封轻轻推到父亲面前,
“我今天来,是想让您看看这个。”
贺霆兴疑惑地拿起最上面的一封信,当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迹时,手指微微颤抖,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。
“这是…你母亲的信?”
“对,是母亲生前写给尹先栩先生的信。”
“但请您先别激动,仔细看看内容。这些信,更像是写给您和我的。”
贺霆兴戴上老花镜,小心翼翼地抽出信纸,当看到第一行字时,眼眶就红了。
“这些信”
贺霆兴声音哽咽,“我从来不知道”
“您慢慢看。”
贺昀初轻声说,“我带雪晚上楼看看。”
二楼的舞蹈房里,硕大的落地镜映出两人的身影。
一排舞蹈服整齐地悬挂在衣架上,舞鞋依旧摆放在原位,仿佛在等待主人的归来。
“原以为建这个舞蹈房是对她的尊重,”
贺昀初抚过落满灰尘的把杆,声音里带着难言的苦涩,
“现在才明白,把一只渴望舞台的白天鹅关在笼子里,是对她最大的残忍。
母亲是个天生的舞者,我却从未真正理解过她的痛苦。”
楼下忽然传来压抑的啜泣声。
苏雪晚透过栏杆望去,只见贺霆兴正抱着一叠信纸,肩膀微微耸动。
这位向来威严的老人,此刻正为挚爱的亡妻泪流满面。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