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根本不知道绑匪就是唐叔。
为了拖延时间,我故意说对方是骗子。
因为职务特殊,我没有公开报警,也没有答应绑匪的要求,但私下委托了警方的朋友展开调查。”
“没想到这样反而激怒了对方。等我们赶到现场时,只看到车子爆炸坠崖后的灰烬。
那条路很偏僻,没有监控。后来警方清理了现场,案子也就这样结了。
这些年来,我们一直以为雪晚已经”
“原来,我的女儿受了这么多的苦。在孤儿院待了六年,我们却一无所知”
“我会找合适的时机让雪晚知道真相。”
“但请理解,我需要先确保她能够承受这一切。
这段时间她经历得太多,我不想让她再受刺激。”
“好的,好的,谢谢你。”
佘可欣连连点头,眼中满是感激。
这时,坐在轮椅上的尹先栩缓缓开口,声音温和却带着岁月的重量:
“昀初,你还记得我吗?我是你母亲的故友。”
“您是”
“八岁那年,你母亲带你来京市歌舞团。
你在排练厅看我们跳了一下午的《红色娘子军》。”
“你还说,叔叔跳得比女演员还要好看。”
贺昀初的瞳孔微微收缩,尘封的记忆突然被唤醒:
“是那位能在空中转三圈的尹叔叔?”
“没错。”
“可惜现在”
他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腿上,未尽之言中满是遗憾。
他从大衣内侧口袋取出一个泛黄的大信封,边缘已经磨损,却保存得十分平整:
“这些是你母亲写给我的信。我想,是时候交给你了。”
贺昀初接过信封,指尖触到那娟秀熟悉的字迹时,不由自主地轻颤。
那是他母亲莫雨瑶的笔迹,时隔多年依然清晰可辨。
“这既然是母亲写给您的私人信件,我恐怕”
“不必顾虑。”
尹先栩的声音很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,
“这些信虽然是寄给我的,但字里行间都是写给她自己的剖白,也是写给你和你父亲的
其中有些事情,或许能帮你解开一些疑惑。”
贺昀初深吸一口气,将信封小心收进西装内袋:
“好。”
尹先栩推动轮椅转向屋内,在离开前轻声说:
“你看过以后,也许能懂你母亲当年的难处
她一直都是爱你们的。”
窗外,暮色渐深。
贺昀初握紧手中的信封,感受着其中沉甸甸的重量。
他知道,这个夜晚,注定要让很多深藏多年的故事重见天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