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只是有点闷热。”
贺昀初余光扫过她泛红的耳垂，不动声色调低了空调：“外套可以脱了。”
她这才将那件风衣脱下，羊绒面料窸窣滑落，在膝头堆成柔软的褶皱。
“对了” 她低头翻找手提包，“这是昨天挑的见面礼。”一支黑色磨砂瓶的男士香水被捧出，“差点忘记给你。”
“谢谢！放我衣服口袋吧。”
苏雪晚将香水仔细放入风衣口袋，轻声道：“礼尚往来你不也托徐特助给我送那么多首饰和包……”
车厢内突然陷入短暂的沉默，只余空调出风口的细微声响。
“你喜欢就好。” 话锋忽转，“苏雪晚，往后还是少去‘ 迷迭会所’为好 。”
苏雪晚挑眉：“开门做生意，还挑客人？”她故意拖长语调，“贺先生不也是常客？”
“股东而已。” 他单手解开一粒衬衫纽扣，“去那十次有九次是谈生意或者应酬，不是玩乐。”
“知道了，那就不去。反正我本来也不爱这种热闹。”
贺昀初猛地踩下刹车，在红灯前转头看她：“乖！若是实在想要去，我陪你去。”
“……”
“贺总，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？”
“苏雪晚。”他叫她。
“嗯?”
“你是我公司员工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
“我们是陌生人吗？”
她捏紧了安全带：“不是。”
“所以，”他侧眸扫来一记眼风，“换个称呼。”
苏雪晚这才惊觉自己脱口而出的称谓有多生疏。喉间微微发紧：“贺昀初”三个字在唇齿间滚得生涩。
“嗯。” 他唇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，“很快你就知道了。”
越是神秘，苏雪晚的心弦就绷得越紧。
夜色中，迈巴赫加速驶过跨江大桥。苏雪晚望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，突然意识到——这场婚姻里，她需要探索的未知实在太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