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誓死完成任务!”
十日后,洛阳城外。
李定国率领的一万五千大军浩浩荡荡向西开拔。骑兵在前,步卒在后,旌旗招展,刀枪如林。经过开封血战的洗礼,这支军队更加精悍,士兵们眼中充满了自信与骄傲。
大军最前方,李定国骑在一匹高大的河西马上,回望了一眼身后严整的队列,心中感慨万千。
一年前,他还是张献忠麾下的“小尉迟”,跟着义父转战南北,朝不保夕。虽然号称义军,实则与流寇无异,所过之处,百姓逃散,城池残破。
而现在,他是大明振武营骑兵统领,官拜副总兵,率领着装备精良、训练有素的朝廷经制之师,去平定那些昔日与他相似的“义军”。
“将军,前面就是新安了。”副将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,“探马来报,张三才的部队正在这一带活动,裹挟百姓,抢劫粮草。”
李定国眼神一冷:“传令下去,加速前进。明日此时,我要在新安县城用膳!”
“得令!”
就在李定国部向西挺进的同时,刘文秀率领的八千步卒也已开赴豫南。
与李定国的雷霆万钧不同,刘文秀的行军显得沉稳许多。他不仅带着军队,还带了大批文吏、粮草和赈济物资。
“将军,再往前就是鲁山了。”向导指着前方隐约可见的山脉,“这一带山高林密,素有‘草上飞’、‘爬山虎’等多股流寇活动,多则千人,少则数百,极为难缠。”
刘文秀微微点头,对身旁的参军道:“传令各营,严守纪律,不得扰民。张贴安民告示,宣布大人政令:但凡归顺者,既往不咎;愿从军者,择优录取;愿归农者,分发田地。”
参军领命而去后,刘文秀又对另一名文吏道:“你带一队人,先行至鲁山县城,召集当地乡绅耆老,就说朝廷特使将至,有意重建县学,修复水利。”
文吏惊讶道:“将军,咱们不是来剿匪的吗?怎么”
刘文秀笑了笑:“兵法云,攻心为上,攻城为下。这些流寇为何能在此地盘踞?无非是官府无能,百姓无依。若我们能恢复秩序,使百姓有田可耕,有学可上,谁还愿意落草为寇?”
文吏恍然大悟,钦佩地领命而去。
陕西,延安府。
曾经的李自成老巢,如今已被“一盏灯”张三才占据。此人原是李自成麾下悍将,以勇猛着称,因额头上有一块胎记,形似油灯,故得此绰号。
李自成死后,张三才收拢残部,占据延安,自称“顺王”,继续与朝廷对抗。
此刻,他正站在延安城头上,望着城外浩浩荡荡开来的明军,脸色阴沉。
“大哥,看旗号,是李定国那叛徒的队伍!”身旁一个头领愤愤道,“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,投了官军,反过来打咱们来了!”
张三才冷哼一声:“李定国?就是张献忠那个干儿子?听说在开封很是出了些风头。”
另一头领忧心忡忡道:“大哥,李定国部装备精良,士气正盛,咱们恐怕”
“怕什么!”张三才打断道,“延安城高墙厚,粮草充足,他李定国远道而来,能奈我何?传令下去,紧守四门,没有我的命令,谁也不准出战!”
然而,张三才的坚守策略并未持续多久。
李定国大军抵达延安城下后,并没有立即攻城,而是在城外扎营,同时派出小股部队,清剿延安周边的流寇据点。
三天后,李定国亲自率领一千精骑,突袭了延安城东五十里处的甘泉镇。这里是张三才部最重要的粮草中转站,驻有二千守军。
战斗从清晨开始,到午时便已结束。李定国身先士卒,冲锋在前,一把长枪左挑右刺,如入无人之境。守军本就士气低落,见主将如此勇猛,更是心惊胆战,纷纷溃逃。
此战,李定国部歼敌八百,俘虏五百,缴获粮草无数,自身伤亡不足百人。
消息传回延安,张三才勃然大怒,不顾部下劝阻,亲率五千精锐出城,誓要与李定国决一死战。
两军在延安城外的平原上摆开阵势。
张三才手持大刀,一马当先,指着李定国大骂:“叛徒!今日定取你狗命!”
李定国却不恼怒,平静地道:“张三才,如今天下大势已定,闯王已死,中原将平。你何不早早归降,经略大人宽厚,必给你一条生路。”
“放屁!”张三才怒喝道,“我张三才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!”
说罢,他大刀一挥,率部冲向明军阵地。
李定国叹了口气,举起右手,然后猛地挥下。
下一刻,明军阵中火铳齐鸣,硝烟弥漫。冲在前面的流寇骑兵应声倒地,阵型大乱。
张三才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,在枪林弹雨中左冲右突,竟然杀到了明军阵前。他目光锁定李定国,大喝一声,纵马冲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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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定国不慌不忙,取弓搭箭,一气呵成。
“嗖”的一声,利箭破空而去,正中张三才坐骑。战马悲鸣一声,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