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第一高手,负责训练护院,保护府邸安全。将他调给张世杰,意义非同小可。
张之极再也忍不住,猛地站起:“父亲!王教头负责府中安危,岂可轻动?若是”
“若是有人敢打我英国公府的主意,那就是自寻死路!”张维贤冷冷打断,“此事已定,不必再议!”
张之极张了张嘴,最终无力地坐回椅子上,面如死灰。
张世杰心中明镜似的。祖父这番安排,既是给他增加助力,也是在府中安插眼线,同时更是向所有人表明态度。姜果然是老的辣。
“孙儿谢祖父厚爱。”他不动声色地行礼。
张维贤满意地点点头,忽然想起什么:“对了,陛下赐的田庄在何处?”
“回祖父,在京西三十里处的皇庄,约有良田千亩。”
“嗯,”张维贤沉吟片刻,“那处庄子的管事是刘能的妻弟吧?”
刘能是张之极的心腹管家,这话问得意味深长。
张世杰心领神会:“孙儿会妥善安排。”
“好,好。”张维贤抚须微笑,对这个孙子的机敏十分满意。
接下来,张维贤又详细询问了振武营的状况、今后的打算,甚至问起了火器改良的细节。张世杰一一作答,条理清晰,见解独到,让老国公频频点头。
堂内众人看着这一老一少对答,心情复杂。有心嫉妒,却不得不承认这个庶子的确有过人之处;有心巴结,又拉不下脸面。
尤其是张之极一房,如坐针毡。他们多年来处处打压张世杰,如今形势逆转,可想而知日后日子不会好过。
问罢军务,张维贤忽然话锋一转:“杰儿,你今年十七了吧?也该考虑成家立业了。可有中意的姑娘?”
这话问得突然,堂内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。联姻是勋贵家族巩固势力的重要手段,老国公此问,显然别有深意。
张世杰心中一凛,面上却不动声色:“回祖父,孙儿如今一心扑在军务上,暂无暇考虑儿女私情。”
“诶,成家立业,并不冲突。”张维贤摆摆手,“改日让你伯母留意留意,京城中有哪些适龄的闺秀。”
刘氏勉强挤出笑容:“父亲放心,儿媳一定留心。”
张世杰心中冷笑。这刘氏不从中作梗就谢天谢地了,还会好心帮他说媒?祖父此举,恐怕另有深意。
又闲谈片刻,张维贤露出疲态,挥手道:“今日就到这里吧。杰儿留下,其他人都退下。”
众人如蒙大赦,纷纷行礼退出。张之极一家走得最快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待堂中只剩祖孙二人,张维贤示意张世杰坐下,神色变得凝重起来。
“杰儿,这里没有外人,你跟祖父说实话,朝中局势,你怎么看?”
张世杰沉吟片刻,谨慎答道:“孙儿以为,如今内忧外患,朝中却党争不断,长此以往,恐非国家之福。”
“说具体些。” “杨嗣昌等人一味主和,但建虏贪得无厌,和议终非长久之计。流寇之势愈演愈烈,若不能尽快剿灭,只怕会酿成大患。”
张维贤点头:“你看得很准。那依你之见,该如何应对?”
“孙儿以为,当务之急是整军经武。京营糜烂,不堪大用,须得编练新军,以振武营为样板,逐步推广。”
“想法很好,但难啊。”张维贤长叹一声,“朝中那帮文官,最忌武人坐大。你今日也看到了,杨嗣昌已经开始针对你了。”
张世杰眼中寒光一闪:“孙儿行事光明磊落,不怕他们刁难。”
“明枪易躲,暗箭难防。”张维贤摇头,“你如今圣眷正隆,他们不敢明着来,但暗地里的手段,防不胜防。”
他顿了顿,压低声音:“尤其要小心锦衣卫和东厂的人。陛下多疑,若是有人进谗言”
张世杰心中一凛:“孙儿明白。”
“明白就好。”张维贤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,“你比祖父想象的要成熟得多。记住,英国公府是你最大的后盾,但也是你的负累。多少人盯着咱们家,就等着抓把柄。”
“孙儿定当谨言慎行,不给家族招祸。”
张维贤点点头,忽然问道:“你对苏家小姐印象如何?”
张世杰一愣,没想到祖父会突然问起这个:“祖父说的是”
“江南巨贾苏明玉。听说你前日与她有过一面之缘?”
张世杰心中震动。他与苏明玉只是在一次偶然的宴会上有过短暂交谈,祖父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。老国公的情报网,果然非同小可。
“苏小姐聪慧果决,谈吐不凡,确非寻常女子。”他谨慎回答。
“苏家富可敌国,在江南影响力极大。若能与之联姻,对你将来大有裨益。”张维贤意味深长地说。
张世杰恍然大悟。原来祖父打的是这个主意。但他心中却另有计较:“孙儿以为,联姻之事不宜操之过急。如今孙儿根基未稳,若与商贾之家联姻,恐招来非议。”
张维贤眼中闪过赞许之色:“你能想到这一层,很好。但你要记住,在这朝堂之上,没有永远的敌人,也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