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前位置:猫贪余温>其他类型>穿越大明之铁血护国公> 第27章 营门献俘惊四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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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营门献俘惊四座(2 / 4)

以言喻的、带着血腥气的肃杀!

守门的营兵停止了闲聊,疑惑地抬起头,伸长脖子向官道尽头望去。

起初只是地平线上几个模糊移动的黑点。渐渐地,黑点连成了线,又汇聚成一片缓慢移动的、带着沉重压迫感的洪流。

走在最前面的,是张世杰。他换上了一件相对干净些的备用号服,但脸上的血污和泥印只是草草擦拭,甲胄上的破损和暗沉的血迹依旧清晰可见。他腰挎雁翎刀,步履沉稳,每一步都仿佛踏在鼓点上,带着一种刚从尸山血海中走出的、洗练过的锋芒。阳光落在他年轻却坚毅的脸庞上,那双眼睛如同寒潭古井,深不见底。

在他身后,是赵铁柱、王勇等二十名家丁。他们同样人人带伤,疲惫不堪,但眼神却如同出鞘的刀锋,锐利逼人。他们押解着一长串俘虏!十二个侥幸未死的流寇,被粗麻绳死死捆住双手,串成一串蚂蚱。他们大多身上带伤,有的断手,有的瘸腿,伤口只用破布草草包扎,脓血渗出,散发着恶臭。他们低垂着头,脚步踉跄,如同行尸走肉,口中发出断续的、意义不明的呻吟。死亡的恐惧和伤痛的折磨,彻底摧毁了这些亡命徒的凶悍。

而在俘虏队伍的最后,被赵大牛和另外两名强壮家丁死死按着双臂、用一根更粗铁链锁住脖颈的,正是匪首王五!他庞大的身躯如同死肉,被半拖半拽着前行,脖子上沉重的铁链磨破了皮肉,渗出血丝。他那张横肉虬结的脸上,只有一片死灰和深入骨髓的怨毒,那双浑浊的眼睛偶尔抬起,扫过京营高大的营门,里面没有恐惧,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、近乎疯狂的嘲讽和恨意。

俘虏队伍之后,是缴获!三辆临时征用的、堆满了鼓鼓囊囊粮袋的破旧大车,由几个轻伤的老兵和征用的民夫费力地推拉着。粮袋上还沾染着河滩的泥点和暗红的血迹,无声地诉说着它们的来历。车上还杂七杂八地堆放着从流寇尸体上扒下来的、沾满血污的皮袄、几把缺口卷刃的朴刀、甚至还有几面被撕破的、画着鬼画符的破旗。

再往后,是伤员。四副用破门板和粮袋布临时扎成的简陋担架,由老兵们两两一组,小心翼翼地抬着。担架上的重伤员面如金纸,气若游丝,每一次颠簸都让他们发出痛苦的闷哼,身下的布匹早已被渗出的鲜血染透。更多的轻伤员相互搀扶着,一瘸一拐,步履蹒跚。他们身上缠着渗血的布条,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和…一种难以言喻的、混杂着悲伤与骄傲的复杂神情。队伍的最后,是七个用草席和白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、狭长的轮廓——那是阵亡者的遗体,沉默地躺在板车上,由沉默的老兵默默推着。

整支队伍,如同一条刚从地狱爬出的伤龙,带着浓烈的血腥味、汗臭味、硝烟味和死亡的气息,缓慢而沉重地逼近京营大门!

死寂!

绝对的死寂!

门洞里闲聊的营兵,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鸭蛋,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!他们呆呆地看着这支由俘虏、缴获、伤员和尸体组成的诡异队伍,看着最前方那个浑身浴血却挺直如枪的年轻总旗,大脑一片空白,连呼吸都忘记了。

营门附近,原本在懒洋洋晒太阳、赌钱、吹牛打屁的京营兵卒们,也如同被施了定身法。骰子从指间滑落,掉在地上滴溜溜打转也无人理会;半截下流的笑话卡在喉咙里,变成了无声的嗬嗬;所有或麻木、或油滑、或茫然的目光,此刻都死死地聚焦在营门外这支沉默行进的队伍上。

震惊!难以置信!如同冰冷的潮水,瞬间席卷了整个营门区域,冻结了所有的声音和动作。

“那…那是…张总旗?”

“我的老天爷…他…他真把流寇剿了?”

“那些…那些是俘虏?我的亲娘,捆了一串!”

“粮车!那么多粮食!”

“担架…死…死了好多人…”

“快看!最后面!那个被铁链锁着的胖子…我的天!那不是通缉榜上画着的‘一阵风’王五吗?!悬赏五百两那个!”

短暂的、令人窒息的死寂之后,是如同火山爆发般的巨大喧嚣!

“张总旗!是张总旗得胜回来了!”

“剿了‘一阵风’!我的天!真的假的?!”

“看那粮车!看那俘虏!还有王五!错不了!”

“死了好些兄弟…造孽啊…”

底层的士兵们沸腾了!他们像潮水般涌向营门,挤在门洞两侧,伸长脖子,踮起脚尖,脸上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震惊、敬畏,甚至…一丝久违的、连他们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热血悸动!他们看着张世杰染血的身影,看着那些垂头丧气的俘虏,看着堆满粮袋的大车,看着被铁链锁住的悍匪王五,最后目光落在那些沉默的伤员和覆盖着白布的阵亡者遗体上…一种复杂的、难以言喻的情绪在胸中激荡!是敬佩?是震撼?还是同为军卒、兔死狐悲的苍凉?或许都有。

不知是谁第一个喊了出来,声音带着颤抖和发自肺腑的激动:

“张爷!威武!”

这一声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!

“张爷威武!”

“张总旗威武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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