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十站在山脚下,默默叹了口气。
最终,他还是听从了金管事的建议,准备再探一次那座秘境。
这并非他的本意,原本的他只想“添加”三才坊,偷他们的炼丹炼器知识。
但金管事的话,却给了他新的思路。
如果真的有人能从这个秘境“改头换面”,让魔宗再也无法追杀,那本体是不是也能通过这个方法,彻底离开魔宗?
之前的刘明没有门路,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分身变强,在宗门内谨小慎微、步步为营。
但现在,一个月后的宗门大比如同一柄悬顶之剑,秦霜的死更是敲响了警钟,他不得不查找一条真正的退路。
为此,就算再牺牲一具分身,也必须来此试探一番。
更重要的是,不管金胖子的真实身份是什么,也不管他是不是正道安插进来的卧底,他都确实两次帮助过自己,而自己还从未被他骗过。
再加之他赠予的石雕,此行就更值得一试了。
“喂,你是谁?”
刘十还在紧锁着眉头沉思,一个戒备的声音就从他身后突然传来。
刘十回过头,发现两名身穿青色道袍的修士正站在不远处,神情警剔。
他见识少,看不出对方宗门的来路,但想来他们都出自某个正道宗门。
刘十脸上立刻堆起笑容,拱手道:“两位师兄,我是去那‘寅学’秘境的,能否放我过去?”
两人闻言,眉头立刻紧锁,其中一人上下打量着他:“老实交代,你是从哪边过来的?莫不是……魔宗吧?”
刘十心中一凛,他来的方向,正是魔宗地界,会被猜出来也很正常。
但他没有承认,而是将金管事给他的那尊石雕拿了出来,赔笑道:“各位师兄,我也是被人引荐而来,还请行个方便。”
那人接过石雕,装模作样地端详了片刻,突然语气一变,冷冷道:“这是什么东西?”
刘十心中咯噔一声,暗道不对。
这怎么和金胖子说好的不一样,难道这些正道人士……并不认识此物?
就在这时,旁边的另一个修士阴恻恻地说道:“算了,管他是正道还是魔道,都杀了不就得了?”
刘十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二人齐齐一震,一股无比熟悉的浓郁血气轰然爆发!
属于炼气后期的恐怖威压,毫无抑制地放了出来!
刘十瞬间被压制地无法动弹!
《血飨诀》!
他立刻认出,这两人居然是血飨谷的修士!
什么鬼!?
搞了半天,居然也是魔宗的弟子!?
刘十不想与二人冲突,连忙道:“原来是两位师兄!刚才真是有眼不识泰山,其实我也是魔宗弟子,隶属玄牝门门下,主人是……”
他话还没说完,就被一人冷笑着打断道:“魔宗弟子?杀的就是魔宗弟子!”
“你以为我们不知道,你去那秘境是为了什么吗?叛徒,都该杀!”
刘十浑身一凉,终于明白过来,这两个血飨谷的修士,竟是魔宗专门派来,追杀象他这样的“叛宗之人”的!
他还想再说些什么,那两人却已形成掎角之势,同时暴起发难!
他们的配合精妙绝伦,一人主攻,一人侧应,看似平平无奇的攻击,却将刘十的所有退路都给封死。
无论他向哪边闪避,都必然会落入其中一人的攻击范围!
危急时刻,刘十只好闭上了眼——
轰!
轰轰!
轰轰轰轰轰!
刹那间,数道刺目的金光在他身前炸开,金铁交鸣之声与灵力爆裂的轰鸣响彻山谷!
那两名血飨谷修士顿时如遭重锤,身形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,重重地砸在远处的山壁上。
原来是刘十在闭眼的瞬间,不要钱般地扔出了十几张五品锐金符!
每一道锐金符都蕴含着炼气后期修士的全力一击,那两人压根就没想到,一个修为低微的玄牝门子奴,竟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符录,甚至没来得及做出有效的防御,就被这些符录之力硬生生地轰在身上!
其中一人撞上山壁后便滑落在地,胸口出现一个血肉模糊的大洞,当场毙命。
另一人还吊着一口气,却是双目圆睁,不甘心地望着刘十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:“你……你一个子奴,怎么可能拿出那么多锐金符?就连我……我都买不起……”
刘十冷笑一声。
五品符录,他当然买不起!
就算是在三才坊里,五品符录也绝不便宜。
因为它根本不是那些浑浑噩噩的修士所能炼制出来的,一张五品符录,足以抵得上数枚三才币!
但这些符录,可不用他买,全是刘九辛辛苦苦炼制出来的。
二人彻底毙命后,他蹲下来搜刮二人的尸身,先将那枚石雕拿了回来,又搜出了几块灵石。
但他搜遍全身上下,却连一枚三才币都见不到,反倒是普通的丹药和符录,还有很多。
他还从其中一人的身上,搜出了符纸等制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