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事。”
“咋没事儿?”杨爱花追问,“你这回来,和小时候一点都不像。就长得和小时候有像的地儿,性格,说话,一点没像处。你这是咋了?出啥事了?”
赵靖安把目光从户口簿上移开,看着他娘说,“你也说了是小时候,我离家九年,有变化不是应该的?我没事。”
我能说什么?说我有前世记忆,说前世我变成个废物,兄弟姊妹、亲戚邻居对我的辱骂、同情?
说我大好前途毁于一旦?说我年纪轻轻死于混混刀下?说我女儿十几岁娘死爹不管,养父也死了,成个孤儿?
赵靖安低下头,继续翻看户口簿,只嘴里重复说了句,“我没事。”
杨爱花泄气地爬上炕,却听到儿子说道,“娘,如果那天我牺牲了,你好好待小妹,不要让她受苦。”
杨爱花的眼泪夺眶而出,她手脚并用爬下炕,强硬地掀开儿子的衣服,看到的是大大小小说不清的伤疤。
这一刻,她清楚地意识到,她儿子能活着回来,多难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