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修一夜……
苏清沅是被一阵奇异的舒适感唤醒的，她睁开眼，只觉得神清气爽，五感前所未有的清明，体内灵力，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雄浑。
一夜之间，竟已有踏入了炼气后期的趋势。
她感受着身体的变化，脸颊不由得微微发烫，嗔怪地看了一眼身旁还在闭目养神的徐昊。
这修炼……也太“走捷径”了。
“咚、咚、咚。”
就在这时，公寓的门被轻轻敲响。
徐昊起身随手披上一件外衣，走过去打开了门。
门外，刘开正象一杆标枪般笔直地站在走廊里，神色沉稳，目不斜视。
他显然已经等侯了一段时间，却没有丝毫的不耐。
这是身为下属最顶级的职业素养——领导的私事，非礼勿视，非礼勿听。
直到徐昊开门让他进入，他才迈步跟着黑座进来。
徐昊回到沙发上坐下：“你们一晚上去哪里了？”
还没等刘开开口，黑座就从自己的小窝里窜了出来，举起手机：
【海里。】
刘开随即补充道，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：“报告长官，根据黑座的指引，我们在东海局域发现了一个异常目标。是一头鲸鱼，但情况很奇怪。”
他顿了顿，似乎在组织语言：“体型巨大，通体漆黑如墨。我怀疑，它很可能被来自天外黑暗的生物附身或寄生了。”
“海里？”
苏清沅好奇地凑了过来，她只在纪录片里见过鲸鱼，对这种庞然大物充满了想象。
徐昊看出了她的心思，侧过头问她：“想去看看吗？”
“想！”
“好。”
徐昊站起身，随手一挥。
“现在就去看看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已揽住苏清沅的腰，整个人化作一道青虹，从敞开的窗户瞬间消失在天际。
公寓里，只剩下瘫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黑座。
……
东海之上，云层之巅。
苏清沅第一次体验到飞行，罡风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在外，她能感受到的，只有徐昊怀中的温暖和脚下飞速倒退的山川与海洋。
不过几分钟，徐昊便在一片看似平静的海域上空停了下来。
苏清沅向下望去，蔚蓝的海面之上，有一片局域显得格格不入。
那里的海水颜色深得发黑，象一滴浓墨滴入了清水之中，并且还在缓慢地扩散。
而在那片“墨迹”的中央，一个庞大到令人窒息的阴影，正静静地悬浮在海面之下。
“长官，就是这里。”
人皇幡中，刘开的声音适时响起，确认了目标。
徐昊点了点头，却没有立刻动手。
授人以鱼，不如授人以渔。
他决定现场教程。
“别怕，这东西实力不强，大概六阶左右。”徐昊的声音平静而温和，“正好，我教你御空之法，以后你想去哪都方便。”
说着，他便松开了揽着苏清沅的手，让她自己悬停在空中。
当然，一层无形的力量依然托着她，让她不至于掉下去。
徐昊开始口述御空术的法门：“……所谓御空，非是以力抗天，而是与风同游，与气合一。忘却肉身之重，以神念感知气流，引天地灵气为踏板，乘风而起，扶摇而上……”
他自己在炼气期的时候，早就开始暴打各路妖魔鬼怪了。
但是苏清沅的炼气期，和他的炼气期，完全是两样。
心性、天赋、战斗直觉……
苏清沅除了在“双修”上天赋异禀外，其他方面，可以说，哪哪都不行。
修为苏清沅也不够夯实。
她是自己一步步修炼的，虚浮不堪。
而他是系统直接奖励的，最高档。
……
“我……我试试。”
苏清沅深吸一口气，闭上眼睛，努力按照徐昊说的方法去感知。
她学着徐昊的样子，试探着向前迈出一步。
然后……
“扑通！”
她直挺挺地掉了下去，在海面上溅起水花。
“……”
苏清沅从海里冒出头，抹了一把脸上的海水，有些狼狈。
徐昊哭笑不得地将她从水里捞了上来，用法力烘干她的衣服。
他开始反思自己。是不是自己讲的太深奥了？
不应该啊，这已经是简化到不能再简化的“傻瓜版”教程了。
“再来一次，”徐昊耐着性子，“这次你想象自己是一片羽毛，很轻，风一吹就能飘起来。”
苏清沅很认真地点头，再次尝试。
这一次，终于有了效果。
苏清沅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脚下的气旋，颤颤巍巍地在空中平移了几米。
“我、我动了！”她惊喜地叫道。
而就在这时，下方那头被污染的巨鲸似乎终于察觉到了头顶这两个“小点心”。
它那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暴虐，猛地张开深渊般的巨口，一道混合着腥臭与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