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浩把产品模具放大,拿着画笔把注射方向画了出来,沉春萍这才看出不同,吕秋燕此时也看明白了。
沉春萍想要说什么,鼓了好几次脾气,没说出口。
“你再看注射浇道,我们采取的是这种蛇形走位,完全是按照注射料流的自然走向设计,你们的呢?完全是直角注射,中间多少个直角?”
“物料在这些位置都是过烧,虽然时间比较短,但是对橡胶材质的焦烧会产生较大的影响,严重的影响产品的使用寿命,汽车件pp多高?你们给我瞎整,这不是坑我呢么?”
“再说这个开模,强调一百八十遍,自动开模,你们也不设计自动开模,全部用撬棍上。这严重的影响产品的生产效率和时间,时间稍微长一点,你们的这个模具就会变形,
修理模具的时间多少?”
“影响交期,影响产品性能,影响效率!我把产品交给你做,给我一个理由!别总给我什么父子爷们这个那个,两家公司,我那几百口人要养活,真的给我弄回一个召回,半年我白干,订单也都没了。”
“让我给你生意,你拿出自己的内核技术团队给我。给你技术和成型工艺,你不用,
还我从博大橡胶吸血,你有良心么?就他们设计的这个破模具,找任何一家机加工厂做不了么?让你手下那帮人多培训,多学习,学习什么了?”
“一个个挂一个部长的名头,都特么是扒拉转,自己长脑子会思考么?也别思考了,
一个个左脑子是面粉,右脑子是水,不动脑还好,动脑就是浆糊。大凡长了脑子的人,也不会把这种破模具烂工艺拿来生产汽车配件,还有脸找我兴师问罪,以后这种活一个我都不会给你们,放心吧!”
面对沉春萍,沉浩这次一点没客气,直接一吐为快。
门外沉成钢也在偷听着,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解明白,对方咂摸一下嘴巴,想要进入书房,最终还是返回厨房。
屋内沉春萍胸脯剧烈起伏,想要说什么,找不到说辞,沉浩已经出门了,身后吕秋燕跟着。
“儿子,跟你姐说话小点声。”
面对沉浩,吕秋燕轻轻拍了一下,沉浩摊摊手。
“两家公司的事情,订好了章程就得遵守,这又不是家事。三年时间博大橡胶我就退股了,现在你们管我又不管,总找我麻烦干啥?”
“我那么多任务人得养活,每天开门七件事,柴米油盐酱醋茶。我那场地每年好几百万在那丢着,每天不赚钱都不行,你们场地是自己的,我那连设备都是租的,能一样么?”
“你们能够马马虎虎,我一点马虎都不能有。汽车件,高速行驶的东西,最慢的卡车也能够跑到一百公里每小时,真出事我得给人家赔命的,谁也别坑我,都不好使!”
“再说这种例子少么?新博大橡胶厂姜奎工厂被封了你们不是不知道,翻了两台车,
厂家差一点就全部召回,现在姜奎还在和主机厂打官司。我可不想我下半生在监狱里面过,我宁肯现在和你们翻脸,也不想让装有我配件的车子翻了,再见。”
在吕秋燕和沉成钢看来这是沉浩和沉春萍的内斗,但是在沉浩看来,这早就是两家公司之间的事情,和个人不发生半点关系。
跳出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,剩下的都好理解,更何况自己也不想在这是是非非里面继续。
沉成钢本来还想‘调节’一下自己儿子和女儿的关系,听到姜奎的事情,对方心中咯瞪一下,对方现在每天最高兴的事情就是询问姜奎这个案子的最新进展。
姜奎的工厂被封了,现在个人账户也被冻结了,资产涉及到拍卖。
可不就是因为密封件不合格导致翻车,如果因为沉春萍糊弄导致翻车,自己全家都会受到牵连。吕秋燕还想跟自己儿子说点什么,对方太清楚这件事是沉浩使的坏。
“你消停的,真的翻车了你替他坐牢,春萍的破事自己管去,惯的毛病!”
瞪了一眼自己的老伴儿,沉成钢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吕秋燕,吕秋燕冲看沉成钢翻了个眼皮,暗道真是亲的血脉啊。
晚上沉浩回到自己房间,看着笔记本上的内容,沉春萍走出书房拿着沉浩给的半只羊返回家里,接着返回博大橡胶厂。
此时工厂内还在工作,机械加工车间和仓库灯光是黑的,硫化车间和二号车间正在紧锣密鼓的工作。
转悠一圈,沉春萍站在硫化车间,看着弗斯特给博大橡胶设计的模具,清一色自动化,工人们工作的时候非常轻松。
再看看边上的那些小硫化机,工人们上下产品之馀,目光都盯着自动硫化机,眼晴里都是羡慕。
手动开模,体力要求很重,一天工作下来手都抬不起来。
沉春萍曾经做过一段时间,再想想沉浩晚饭的时候说的内容,对方第一次迷茫了,不得不承认沉浩说的没错。
这一夜,沉春萍是在博大橡胶的休息室过的,只睡了两个二小时,第二天上午,沉春萍把生产和技术部以及销售的几个主要人员叫到一起。
“弗斯特撤回了订单,这件事大家怎么看?”
面对自己的几个得力干将,沉春萍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