速度。
在零度掺杂体刚刚抬起手，脚下发力，整个人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，间不容发地闪至一台巨大的、尚未完全损毁的精密仪器后面。
“轰！”
寒潮撞击在仪器上，发出沉闷的巨响，整个仪器瞬间被厚厚的坚冰覆盖，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冰坨。
然而，零度掺杂体引发的寒潮范围太广，威力太强。
即便躲过了正面冲击，那无孔不入的冰冷气息依旧如同毒蛇般绕过了掩体，侵袭而来。
零度掺杂体的身影如同鬼魅般，悄无声息地跨越了彼此之间的距离，出现在了半跪于地、几乎被冻僵的左琛面前。
他甚至没有低头多看左琛一眼，只是微微俯身，动作轻巧而准确，轻轻从左琛手中取回了丧尸记忆体。
随即，他目光淡漠地扫过众人。
用那依旧平稳，听不出喜怒，却仿佛带着一丝对蝼蚁妄图撼树行为的、若有若无惋惜的语调，淡淡地说了一句。
“不自量力。”
话音落下，他不再停留。
如同冰雪的君主巡视完自己的领地，转身踏着满地的坚，朝着实验室破碎的入口处走去。
“我让你走了吗？”
一道声音，突然在死寂的、唯有冰晶凝结细微声响的实验室中响起。
这声音并不响亮，甚至有些沙哑，但它却比周围零下的空气更加寒冷。
宛如从九幽之下传来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