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石镇的生存法则有了更深的了解。
这里的修士,大多如赵干般,修为不高,却在瘴气与各方势力的夹缝中磨砺出了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和谨慎。
他们不过问他人来历,只关心实实在在的资源和生存。
那个受伤的炼气期青年修士,名叫阿木,在接受他让出的幽苔时,眼中除了感激,更有一丝复杂神色。
一次任务归来,小队在镇口一家简陋的酒肆歇脚。
“来,喝酒!”
几碗劣酒下肚,气氛稍显活络。
几个年轻人甚至放下了背后的武器,赤膊上阵,端着粗粝的陶碗操着乡音唱起了曲。
几碗酒下肚,许靖安状似无意地叹息:“这靛青瘴气无边无际,不知究竟何等大能才能在其中开辟出青石镇这等庇护所。”
赵干抿了口酒,浑浊的眼睛看了看窗外弥漫的靛青色,含糊道:“据说是很久以前的事了,镇公所下面……嘿,谁知道呢。”
他话说到一半,戛然而止,转而道,“反正不是咱们该操心的事。能活着,能赚几块灵石,就不错了。”
这时,旁边桌上一个喝得有点多的汉子嘟囔了一句:“庇护所?我看是牢笼还差不多……进得来,出不去……那东西醒了,谁都跑不了……”
他同伴脸色一变,猛地扯了他一下:“胡咧咧什么!不要命了!”
那汉子一个激灵,似乎酒醒了大半,惊恐地四下张望,不敢再言。
“这里果然有很多秘密……不过似乎黛鸢很了解这里。”
许靖安心中剧震,面上却依旧平静,也不再多问,只碾碎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,咧着嘴笑饮了杯中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