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声持续了很久。
直到后排一个年轻员工举起手，大声问：“如果轮岗去了不熟悉的部门，搞砸了怎么办？”
大番薯转过身，面对提问的人：“搞砸了就改。改不了就学。学不会，我们陪你一起学。”
那人愣了一下，笑了。
“还有谁有问题？”大番薯问。
没人再说话。但台下的目光都亮着。
这时，门口传来脚步声。
几个人走进来，是高层管理团队。总经理走在最后，手里拿着一份文件。他没上台，站在最后一排，静静听着。
大番薯看见了他，没打断，继续说：“我知道以前有些事没做好。有人努力了看不见，有人犯错就被晾着。但现在不一样了。你们写的每一句话，都会有人看。你们做的每一件事，都会被记住。”
他拿起最上面那张纸条，念道：“‘我想让技术为普通人服务。’”
台下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又抬起了头。
“这句话不该被当成理想。”大番薯说，“它应该成为标准。”
掌声又一次响起，比刚才更响。
大番薯放下纸条，看向老夫子：“你当年总说，公司要活得久，就得有人接得住。现在，我们开始接了。”
老夫子点点头，轻声说：“接得好。”
台下有人喊：“大番薯，那你以后是不是就不叫大番薯了？”
“怎么？”大番薯笑，“你想叫我张总？”
“不敢！”那人摆手，“我们就想听你继续讲秦先生烧服务器的事！”
全场哄笑。
大番薯也笑了。他拿起话筒，正要说话，手机震了一下。
他掏出来看了一眼。
是一条新消息。
发件人：陈小姐。
内容只有四个字：“说得真好。”
他抬头，看向窗外。阳光照进来，落在讲台边缘。
他把手机放回口袋，重新握住话筒。
“接下来。”他说，“该干活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