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两个多小时，必须搞定。”
新一轮修改开始。
六点零七分，最后一次测试启动。
所有人围在主控屏前。倒计时十秒，系统上线。
第一台设备连接成功。
第二台，第三台……直到第十七台全部上线，状态稳定。
外方工程师看了眼时间，轻声说了句什么。翻译刚好在场，低声解释：“他说，这是他们见过最快的一次跨国协同修复。”
老夫子没笑，只说：“发报告吧。告诉总部，问题解决了。”
小李打开邮箱，开始写总结邮件。写到一半，外方工程师递来一张纸，是他们的内部测试记录，末尾写着一句话：“中国团队的应变能力超出预期，建议列为优先合作对象。”
小李看完，抬头笑了：“能抄这段进邮件吗？”
“抄。”老夫子说，“原话不动。”
七点整，第一份正式测试报告上传至共享平台。老夫子标注“可交付下一阶段”，点击发送。
会议室里有人打哈欠，有人收拾背包。外方团队留下两人值班，其余准备换班。老夫子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，坐在主控台前闭目休息。
手机震动了一下。他拿起来看，是公司高层的消息：“进度不错，准备进入利益谈判环节。”
他没回。
窗外天光微亮，室内灯光依旧。屏幕右下角，监控数据显示系统稳定性维持在998。
小李走过来，小声说：“我让行政订了早餐，粥和包子，还有咸菜。”
“嗯。”老夫子睁眼，“给对面也多放一双筷子。”
“早说了。”小李嘿嘿笑，“那个眼镜男居然问有没有辣酱。”
老夫子扯了下嘴角。
八点十五分，早餐送来。桌上摆满盒饭和一次性餐具。中方几人围在一起吃，外方两人也拿了餐盒，坐在角落默默吃着。
老夫子喝了口粥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动静。
小李举着手机，对着外方工程师拍照。那人发现后抬起头，没生气，反而微微一笑。
“他说让我洗出来贴墙上。”小李转述，“和昨天的名字墙挨着。”
老夫子低头吃饭，没说话。
九点整，系统警报再次响起。
主控屏弹出新提示：【检测到未知设备尝试接入主网段】。
小李脸色一变：“谁在扫描我们的内网？”
外方工程师迅速调取ip记录，眉头皱起。他指着一段地址说：“这个ip属于本地电信运营商测试组，但我们没申请过外部检测。”
老夫子站起身，走到屏幕前。他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几秒，忽然说：“别拦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放开一个测试端口。”老夫子说，“让他们进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