缩其他项目。”
“可以。”老夫子答应得干脆,“比如取消高管年度海外考察团。省下的钱够派三支技术支援队。”
有人笑出声。
会议气氛一下子轻松了些。
技术主管举起手机:“我刚查了,咱们开源社区论坛,已经有尼日利亚的用户发帖问怎么改装太阳能控制器。用的是翻译软件,词都不太对,但问题很具体。”
老夫子走过去看了一眼:“回复了吗?”
“回了。同事用图解发了步骤,还附了个视频链接。”
“很好。”他抬头环视一圈,“这就是我要的效果。他们不知道我们是谁,也不在乎我们拿不拿奖。他们在乎的是,灯能不能亮,机器能不能修。”
他又回到白板前,拿起红笔,在地图上圈出三个点。
“第一批试点,就定这三个地方。”他说,“下周一前,我要看到详细的落地计划。包括培训方案、应急响应机制、本地合作人选推荐。”
没人提出异议。
副总站起来:“那我现在就安排小组筹备。”
其他人陆续起身收拾东西。
战略顾问走到老夫子旁边:“你这次步子迈得不小。”
“不大不行。”老夫子看着屏幕上的数据流,“以前我们解决的是‘有没有’的问题。现在要解决的是‘能不能改’的问题。这一步跨不出去,迟早被人甩在后面。”
“压力会很大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他笑了笑,“但压力大的时候,我就想想那个小孩抱着主机喊爸爸的样子。他不怕弄坏,也不怕不会。他就想试试。”
战略顾问点点头,收起笔记走了。
会议室空了。
老夫子没动。他把所有资料打包传到云端,然后打开内部通讯群,发了一条消息:
“新的方向定了。
我们要把技术带到更远的地方。
不是去教别人怎么做,而是让他们自己决定怎么做。
接下来会有新任务分配,愿意参与海外筹备的,明天上午九点前报名。”
发完,他靠在椅背上,闭了会儿眼。
手机震了一下。
是金手指的提示:【首批试点区域语言包生成完成,培训视频模板已同步至共享目录】
他睁开眼,重新坐直。
窗外城市灯火依旧,远处高架桥上的车流像一条发光的河。
他打开另一个文件夹,里面是过去两年所有用户修改记录的汇总。翻到最后一页,是一张手绘草图——某个乡村电工自己设计的双路切换装置,线条歪歪扭扭,但逻辑清晰。
老夫子把它截下来,放进即将发送给团队的ppt第一页。
标题他还没想好。
但内容他已经清楚。
就在他准备保存文档时,助理敲门进来。
“大家都走了。”助理说,“就等您锁楼。”
“还有一件事。”老夫子把u盘插进电脑,“把这个拷三份,分别存进研发、法务、培训的公共盘。文件名写清楚:国际协作一期启动资料。”
“需要加密吗?”
“不用。”他说,“既然是开放的,就别藏着。”
助理照做了。
临走前问:“您真打算让普通人也能改核心协议?万一改坏了呢?”
老夫子关掉屏幕。
“坏过才知道怎么修。”他说,“我们一开始,不也是这么过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