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叔叔。”儿子站在妹妹旁边，声音低了些，“那天我说作业没交，我以为你会骂我。结果你说‘我知道你尽力了’。”他抬起头，“那句话我一直记得。”
秦先生没动，也没说话。他抬起手，轻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，然后又揉了揉女儿的头发。
他走到书桌前，拿起手机，点开聊天框，发了一条消息：“孩子们说想当面谢谢你。”
办公室里，老夫子正低头看文件。窗外风吹着树叶晃，阳光斜照进来，在桌面上划出一道亮线。手机震动了一下，他拿起来看了一眼，嘴角微微扬起。
他把手机放在桌上，没有立刻回复，只是抬头望向窗外。楼下有人在扫地，保洁阿姨弯着腰，一下一下推着拖把。
他坐着没动，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面。
阳台上传来笑声。兄妹俩在试飞新的纸飞机。这次翅膀折得整齐，一头高一头低的问题解决了。儿子用力一扔，飞机滑出一条直线，飞过晾衣杆，落在花坛边上。
“比上次远！”女儿跑过去捡，“再来一次！”
他们重新调整角度，商量怎么让机身更稳。秦先生站在客厅里看着，背靠着墙，手里还捏着那张卡片。
便利贴墙上的字越来越多。最新一张是黄色的，写着：“儿子第一次主动邀请我去学校活动。”
风吹进来，掀动了几张贴纸，发出轻微的啪嗒声。
老夫子坐在办公桌前，终于回了消息：“告诉他们，我等他们来。”
他刚放下手机，门口传来脚步声。保洁阿姨探进头来，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。
“老夫子同志……”她开口，“我家孙子的事，您能帮忙看看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