提是你们的核心数据接口要对我们开放。”
老夫子立刻摇头:“数据不行。可以用,不能交。这是我们系统的命脉。”
“那我们怎么验证运行效果?”
“定期输出报表,第三方审计。”老夫子说,“或者你们派技术人员驻场,现场查,但不带走原始数据。”
周维诚眯起眼:“这和我们预期差得有点远。”
“预期可以调整。”老夫子站起身,活动了下手腕,“你们想要控制权,我们想要发展空间。现在这合同,像你们请我们来打工。我要的是合伙,不是入职。”
律师合上文件夹,明显站到了老夫子这边。
周维诚没再说话。他靠在椅背上,手指轻轻敲着扶手。会议室里只剩下空调的轻微嗡鸣。
十分钟后,对方团队起身去了隔壁房间,说是内部讨论。
老夫子坐回位置,拿起笔,在合同空白处写了几个字。律师凑过来问写什么,他没回答,只是把本子转了个方向。
上面画了个简单的流程图,中间标着“数据主权”,两边各写着“让步底线”和“不可碰触”。
律师看了两眼,点点头。
十五分钟过去,门开了。周维诚回来,脸色比之前松动了些。
“我们同意修改两条。”他说,“排他期改为两年,可分阶段解除;技术衍生权按模块划分,独立研发部分你们保留完整产权。”
老夫子没急着回应。他翻开合同第一页,看到对方公司名称下面印着一行小字:战略合作部。
他抬头,直视周维诚:“你们这个部门,去年签了七个项目,现在还在运行的,只有两个。”
周维诚表情微变。
“我不是质疑你们的能力。”老夫子合上合同,“我是担心,你们是不是真的打算长期做下去。如果只是蹭热度、占坑位,那咱们趁早散了,别浪费彼此时间。”
周维诚沉默了几秒,忽然笑了:“李总,您这人真是……一点亏都不肯吃。”
“我吃过太多亏。”老夫子说,“所以现在,宁可谈崩,也不签糊涂约。”
周维诚深吸一口气,终于点头:“好。我们回去重新拟合同。明天上午,给您新版本。”
“行。”老夫子站起来,穿上外套,“但我提醒一句——别再玩文字游戏。我能看懂合同,也能看懂人心。”
周维诚没接话,只是伸手想握手。老夫子看了他一眼,没握,拎起包就走。
律师赶紧跟上。
走到门口时,老夫子停下,回头说了句:“对了,你们上次合作失败,不是因为技术问题。”
周维诚抬眼。
“是因为你们临时换了负责人,新来的根本不了解项目。”老夫子说,“这事没人提,但我知道。所以这次,我希望你本人能跟到底。”
说完,他转身离开。
走廊灯光亮堂,脚步声清晰。律师边走边翻记录,嘴里嘀咕:“这帮人真敢写,连数据所有权都想吞。”
老夫子没说话。他掏出手机,解锁,看到十几条未读消息。有陈小姐发的,只有一个字:“赢了?”
他回了个字:“没。”
然后继续往前走。
拐角处的服务台前,一个工作人员正在整理资料夹。最上面那份封面写着“智能协同系统合作洽谈记录”,编号0497。
老夫子路过时,手肘轻轻碰到了桌子。
资料夹滑下来半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