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，金手指刚刚推送一条内部通知——第三方审计机构出具的合规证明，已于今早上传系统，编号可查。
他抬起头，语气平静：“你说我们没通过审计？那你敢不敢报出审计机构的名字？报告编号？抽查样本范围？”
那人嘴巴动了动，没声音。
“不敢说？”老夫子往前一步，“是因为你自己都没看过报告吧？你们公司上季度因为财务数据不透明被通报，新闻还在网上挂着呢。你不去解决自己的问题，跑来峰会现场闹事，是觉得观众都是傻子吗？”
全场轰地炸开。
有人笑得前仰后合，有人摇头叹气，还有人直接掏出手机拍照。
主持人连忙上前几步，示意工作人员过去劝离。两名会务人员迅速靠近那人，轻声请他离开。
那人还想挣扎，指着老夫子喊：“你们等着，这事没完！”
“我等着。”老夫子站在台上，没退半步，“下次见面，欢迎带齐材料，咱们一对一核对数据。别只会站在这儿，像个没电的喇叭一样干吼。”
人群爆发出哄笑。
那人终于被劝着走下座位，一路低着头，肩膀塌得厉害。
主持人擦了擦额头的汗，笑着转向老夫子：“看来今天的问答，比预计的还要精彩。”
老夫子点点头，没接话。他拿起手机，打开投影功能，在大屏幕上放出一个二维码。
“这是我们的项目公开页。”他对全场说，“所有流程规则、操作日志、审计记录都在里面。欢迎大家扫码验证。质疑没问题，盲信才危险。”
话音落下，台下不少人掏出手机开始扫描。
掌声慢慢响起来，起初稀疏，后来越来越密，最后几乎盖住了整个会场。
主持人宣布问答环节正式结束。
老夫子站在原地没动，目光缓缓扫过台下。灯光有点晃眼，但他还是看清了那个熟悉的身影。
陈小姐坐在左侧靠后的位置，手里拿着手机，屏幕正对着台上。她没说话，只是冲他点了点头。
他也回了个点头。
就在这时，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是一条新消息。
发件人没有名字，只有一个电话号码。
“你赢了这一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