需求单。
他还看到一组对比图：改革前三个月，跨部门工单平均处理时长四点七天；改革后，两点三天。
“把这些加进去。”结果，每一问都按这个结构回。”
秦先生笑了，“这就对了。”
半小时后，第二轮开始。
“请回答：你们的成功是否过度依赖某个员工的主动性？”李工提问。
老夫子这次没急着答。
他先停了一秒，然后说：“最初确实是。大番薯发第一个表的时候，没人响应。但两个月后，我们发现有五个小组自发建立了类似的共享模板。上周，技术部甚至做了个自动校验工具。所以现在不是靠某个人，而是有人开了头，后面的人跟上了。”
“那如果核心成员离职呢？”小周追问，“整个体系会不会崩？”
“会受影响。”老夫子说，“但不会崩。因为工具还在，流程也留了下来。就像写字不用教握笔姿势一样，现在大家已经习惯先建表再讨论。”
王姐点点头，“最后一个问题：假如你是竞争对手，你会怎么攻击这套模式？”
老夫子一怔。
这个问题没练过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想起金手指提示的关键词：痛点、惯性、时间成本。
“我会说这是一次性成果。”他慢慢说，“宣传得很热闹，但三个月后没人提了。我会挖出你们最初的冷场会议记录，证明起点太低，改进空间大。我还会找人匿名反馈‘实际使用很麻烦’，制造负面口碑。”
他顿了顿，“但我不会成功。因为我们不是发布了一个方案，而是让一群人经历了从不敢说到主动说的过程。藏在细节里——比如以前没人敢领导，现在敢了；以前文件命名乱七八糟，现在统一了。这些事没人强制，但大家就这么做了。”
说完，屋里静了几秒。
李工在本子上写了什么，小周收起了计时器，王姐轻轻点了点头。
“比刚才强。”秦先生低声说。
老夫子松了口气，腿有点软。
“今天就到这儿？”他问。
“嗯。”李工合上笔记本，“下次可以加点突发情境，比如现场被指出数据错误，看你怎么应对。”
众人陆续离开。
秦先生临走前把一张纸留在桌上，上面是整理好的三类问题应答模板。
“别练太晚。”他说完，带上门。
老夫子坐回椅子，耳机重新戴上。他点开录音，听自己最后那段回答。
听到一半，他暂停，打开ppt，在备注栏一条条输入新总结的回应策略。
窗外天色已暗，楼下传来保洁推车的声音。
他正准备继续听下一节，电脑突然弹出一条邮件提醒。
发件人是行政部。
主题写着：“关于明日彩排场地调整的通知”。
原定培训室明日维修，彩排改至三楼多功能厅。
材料请于今晚八点前送至前台。
他抬头看了眼时间：七点四十三分。
桌上的文件还没装订。
他起身翻找订书机，摸了半天没找到。
转身拉开抽屉，里面只有半盒回形针和一支没墨的笔。
他掏出手机，拨通内线电话。
“喂，前台吗？我是老夫子。请问还能帮忙打印一份演讲材料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