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瞬间攥紧裙角。
他没躲这个问题。
“我说过那句话。”他说，“那时候我是这么想的。人会变，感情也会变。这不是演，是当时的真心。”
“所以现在的真心，就是放弃曾经的承诺？”
“不是放弃。”他声音沉下来，“是往前走了。人都会经历不同的阶段，不能因为走过一段路，就否定后面的风景。”
“可这对前任公平吗？”
“感情没有标准答案。”他说，“我尊重过去，也珍惜现在。我不解释对错，只说明事实。”
女记者还想说什么，男记者按住了她的本子。
“今天先到这里？”他问。
老夫子没松劲：“你们还有问题，就继续问。但我们只会回答愿意回答的部分。”
摄像师终于开口：“还有一个短问题。”
所有人都看向他。
“昨天有路人拍到你们在便利店买泡面。”他说，“为什么不去高档餐厅约会，非要吃这个？是不是刻意营造朴素人设？”
老夫子愣了一下。
陈小姐先笑了：“因为那天加班到十点，回家路上饿了。泡面是货架最后一包，不买就得饿肚子。”
老夫子也跟着笑：“你要非说这是人设，那这个人设就是——我们真的挺穷的。”
摄像师嘴角抽了一下，抬手关了录音笔。
男记者合上本子，说：“谢谢配合。”
没人动。
老夫子坐在原位，手还搭在笔记本上。以真意破虚言，以平常心对镜头。
陈小姐悄悄碰了下他的手腕。
他回了个眼神。
门外传来脚步声，门把手转动。
摄像师重新打开机器。
男记者从包里抽出一张纸：“差点忘了。这是最新网络舆情汇总。目前讨论最多的问题是——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爱。我们准备做个专题，标题暂定《爱情还是人设》。您还有什么想补充的吗？”
老夫子看着那张纸。
他拿起笔，在自己那页回应要点的背面写了四个字。
然后把纸撕下来，推到桌子中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