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“明白了。”秦先生掏出手机备忘录开始打字，“比如‘记得哪次她帮过你’‘有没有哪件小事让你印象深’……”
“对。”老夫子翻开本子，在中间画了一条线，左边写下“主题：感恩与回忆”，右边开始列要点，“环节一：自由发言；环节二：播放歌曲；环节三：简短致谢，由我来做结尾。”
“我能不能做点吃的？”大番薯突然抬头，“我知道有家店的绿豆糕很软，老人能咬动，还不甜腻！我可以买一点，装在小纸盒里，每人一份，也给她一份！”
老夫子想了想：“可以。但包装要简单，别印字，别花哨。”
“我不印字！”大番薯激动，“我就用牛皮纸包，系根麻绳！特别朴素！”
“那你去买的时候别跟老板说‘这是给退休保洁办欢送会用的’。”秦先生提醒，“万一传出去，好事也变味了。”
“我懂我懂。”大番薯认真点头，“我就说是公司内部茶歇采购。”
老夫子在本子上写下“物资：绿豆糕（大番薯）”，又抬头：“还有件事。我们需要提前问问能来的人，愿不愿意发言。不愿意的没关系，坐着就行。但得让他们知道规则——不夸头衔，不提过往职务，只讲这几年的事。”
“我去问。”秦先生说，“跟几个老同事关系不错，能私下沟通。”
“我负责通知行政那边的。”大番薯举手，“还有财务室的王姐，她常跟张姐聊天。”
老夫子把分工记下，合上本子。窗外阳光已经移到了墙边，公告栏上的便签纸被风吹得微微颤动。他伸手压了一下，纸没动。
“那就这样。”他说，“主题定了，方向也定了。接下来就是执行。记住一点——所有动作必须轻，必须快，必须低调。”
“明白。”秦先生点头。
“收到。”大番薯挺直腰。
三人坐在原地没动，茶水间安静下来。泡面的味道渐渐淡了，只剩下茶香和一点点纸张的气味。
过了几秒，大番薯忽然举起手：“那个……如果有人实在想不出说什么，能不能提前找我要参考案例？”
老夫子看他一眼：“你要建个‘发言素材库’？”
“就五个例子！保证都是真实小事！”大番薯认真道，“比如‘她修好了饮水机按钮’‘她发现我钥匙掉了’……”
“大番薯。”秦先生打断，“你要再搞出一本《张姐事迹手册》，我就把你那份绿豆糕换成萝卜干。”
大番薯缩了缩脖子，低头在本子上写：“发言案例——禁止外传”。
老夫子没再说话，只是把笔记本翻到新的一页，写下第一行字：
刚写完，手机震动了一下。他拿出来看了一眼，是一条新消息。
他盯着屏幕，眉头慢慢皱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