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听他讲电话的内容,目光落在对面大楼玻璃幕墙上——那里映出他们两人的轮廓,还有一个模糊的倒影,似乎原本站在拐角处,此刻正转身离开。
他眯了下眼。
“怎么了?”秦先生挂了电话,发现他不动。
“刚才那人。”老夫子指了下对面,“穿灰西装的,是不是前几天在茶馆出现过?”
秦先生顺着方向看去,只看到空荡荡的 sidewalk。
“哪儿有灰西装?”
“走了。”老夫子收回视线,语气平静,“可能看错了。”
秦先生狐疑地看了看他,又看看四周:“你最近是不是盯老赵盯得太狠,有点草木皆兵了?”
“也许吧。”老夫子喝了口豆浆,温的,甜味刚好盖住苦涩,“但我宁愿多想一步,也不想哪天醒来发现门被焊死了。”
秦先生笑了一声,没再说什么。
两人继续朝停车区走去,脚步声重新响起。
阳光照在水泥地上,把影子压得很短。
老夫子走在前面,右手插在外套口袋里,指尖碰到一个硬物——是昨晚调试设备时随手塞进去的备用u盘。
他没拿出来,只是轻轻捏了一下。
转过最后一个弯时,他忽然停下。
前方那辆黑色轿车还没开走,停在原地,车窗 tted,看不见里面。
更奇怪的是,车牌被一块湿布盖着,边缘滴下一道水痕,在地面留下深色印记。
秦先生也察觉到了,低声问:“这车……从咱们出来就在那儿?”
老夫子没回答。
他盯着那辆车,直到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一寸。
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伸出来,把烟头弹进路边的垃圾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