脆得很，“但我们提交的材料，请务必归档留存。毕竟，以后万一出了问题，大家也好查是谁放过去的。”
主席点点头，示意秘书记录。
王总死死盯着他，眼神像要喷火。
“你以为这就完了？”他冷笑，“你懂什么大局？什么战略？你就是个喜欢抠字眼的老学究！”
“我不懂战略。”老夫子慢悠悠地说，“但我懂一句话——纸包不住火。尤其是那种，写着假数据、盖着假章的纸。”
大番薯憋着笑，赶紧低头喝水。
老赵咬牙：“行，你们赢了这一轮。可事情没结束。”
“当然没结束。”老夫子看着他，“这才刚开始。”
主席宣布暂时休会十五分钟。
众人陆续起身，有人去洗手间，有人打电话，走廊里渐渐热闹起来。
大番薯松了口气，刚想活动脖子，忽然看见王总的助理匆匆走进隔壁茶水间，把一张纸塞进碎纸机。机器嗡嗡响了几秒，停了。
他眯起眼。
“老大。”他小声叫住正要出门的老夫子，“那边……好像在销毁什么东西。”
老夫子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眼茶水间的门缝。
“别管。”他说，“我们现在要做的，不是追着他们捡碎片。”
“那是干嘛？”
“等着。”老夫子嘴角微扬，“让他们自己把剩下的，全都端上来。”
秦先生走过来，低声说：“我刚听到财务部的人聊起，说上次那个项目的数据模型，根本不是本地跑的。”
老夫子没回应，只轻轻敲了敲墙面，三下，节奏分明。
大番薯盯着他的手指，忽然觉得这动作特别帅。
会议室重新安静下来。
阳光挪了个位置，照在空着的主席位上。
老夫子坐回原位，指尖轻轻敲着桌面，像在数心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