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不偏不倚,正好压在会议议程的标题线上。
秦先生回来取落在椅子上的包,看见这一幕,问:“还不走?”
“再待一会儿。”老夫子说,“今天这间屋子,换了一种气场。”
大番薯探头进来,手里还捏着半块没吃完的饼干:“那……庆功宴谁请?”
“你。”老夫子笑,“用你昨天剩下的甜点预算。”
“啊?我还想留着买新鼠标呢!”大番薯叫起来,“再说那预算早就超了!奶油涨价你知道吗?”
“那你下次端蛋糕的时候,记得走稳点。”秦先生把包背上,“或者干脆练练投掷精度,争取下次直接命中目标。”
“我那是意外!”大番薯急了,“再说了,要不是我那一摔,气氛能热起来吗?你们现在还能站这儿分庆功宴经费?”
老夫子没接话,只是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笔。
它静静地躺着,漆黑、普通、毫无标识,却像一根界线,把过去和现在切开了。
楼道里的灯开始一盏盏熄灭,但这间会议室还亮着。
保洁阿姨推着车经过门口,探头问:“还不走?我得锁门了。”
“马上。”老夫子应了一声,拿起文件袋准备离开。
大番薯突然想起什么:“哎,你们说……老赵现在是不是正在找下一个背锅的?”
秦先生拉下背包带:“估计已经在列名单了。”
“那咱们要不要提醒一下新人?”大番薯挠头,“比如送份《如何避免成为替罪羊》手册?”
老夫子拉开门,走廊灯光洒进来,映在他半边脸上。
他回头看了眼会议室,桌椅整齐,投影关闭,只有那支笔仍留在原位,像一枚不起眼的棋子。
“不用。”他说,“他自己会发现,这次没人愿意接他的电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