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陈小姐发来消息：“客服组刚汇总今日反馈，退单率比早高峰下降百分之四十。有个七十岁的老爷子打电话来说，‘你们这个定制，比我儿子还会哄老人开心。’”
他笑了笑，回了个“继续盯紧用户体验”。
刚放下手机，又一条通知跳出来：【老赵减刑审批通过】。
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几秒，没回复任何人，也没给团队发消息。而是打开一个加密文档，在“长期战略”一栏写下一句话：“真正的竞争，不在价格表上，而在人心刻度里。”
此时，大番薯正抱着最后一摞包装盒往仓库搬，不小心踢翻了脚边的水桶。水哗地洒了一地，他手忙脚乱去扶，结果滑了一跤，整个人坐进水里。
“哎哟我的老腰！”他龇牙咧嘴站起来，却发现湿透的裤兜里，那张写着“番薯监督员设计稿”的草图纸竟然没化开。
他低头一看，乐了：“原来防水马克笔才是真爱。”
陈小姐路过时瞥见这一幕，摇头笑了：“你下次能不能别总拿工作资料当擦手纸？”
“这不是怕忘了灵感嘛！”大番薯抖了抖图纸，甩出一串水珠，“你看这笑脸，歪是歪了点，但它站得稳！”
她没接话，只是掏出手机拍下这一幕，顺手发进“蛋不可破”群聊，配文：“前线战报：士兵负伤，仍在坚守岗位。”
老夫子看到照片，嘴角一扬，正要回复，系统突然弹出新消息提醒。
他点开一看，是一条匿名用户评论，来自今晚刚注册的新账号：
“我刚刚在‘速味团’下单失败，页面提示‘该区域服务已暂停’。转头点了你们的定制蛋，填写了‘希望明天醒来还有人叫我吃饭’这句话。十分钟不到，就收到了回复——‘会有的，明早七点，蛋在窗台等你’。”
老夫子读完，手指悬在键盘上方，迟迟没有敲下任何字。
窗外，城市灯火依旧明亮。
办公室只剩他一人，电脑屏幕的光映在脸上，忽明忽暗。
他缓缓闭上眼，又睁开，重新看向那份战略文档。
“当别人在抢市场的时候，我们在种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