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
“他们希望我成功化解演讲危机，成为全场焦点，所有人鼓掌喝彩的时候，没人注意后台正在发生的盗窃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像冰面裂开一道缝：“名声越大，漏洞越深。等大家发现项目瘫痪，第一反应不会是‘有人破坏’，而是‘他们管理混乱’。”
大番薯听得头皮发麻：“这也太阴了吧……”
“阴，但有效。”老夫子把手机塞回口袋，抬头看了眼身后灯火通明的会场，“现在问题来了——我们是要追着掌声跑，还是回头收拾烂摊子？”
大番薯毫不犹豫：“当然是回去修啊！项目要是垮了，下次峰会你就算拿火箭登台也没用！”
老夫子点点头，转向陈小姐：“抱歉，可能得先走了。”
她没拦他，只是轻轻点头：“去吧。刚才那句话我还记得——哪怕只剩一盏灯，也敢站上去说话。但现在，你得先把灯修亮。”
他看了她一眼，没再多说，转身就走。
大番薯赶紧跟上，边跑边喊：“等等我！我路上给你念日志摘要！虽然我也看不懂那些代码名……什么‘凤凰涅盘模块’‘北极星同步协议’之类的……听着就很贵！”
两人穿过停车场入口，夜风吹得衣角翻飞。
老夫子一边疾步前行，一边拨通技术部值班电话。
“我是老夫子。立刻封锁项目所有访问端口，启动三级审计流程。另外，调出过去七十二小时内所有进出机房的人员记录，重点排查身穿维修服、未佩戴工牌或使用临时卡的个体。”
电话那头应了一声。
他又补了一句：“再查一下清洁用品领用清单。如果有人申领过强酸性清洁剂，尤其是用于金属接口清洗的类型——马上通知我。”
挂断电话，他脚步没停。
大番薯喘着气问：“为啥查清洁剂？”
“因为真正的破坏，从来不靠删文件。”他目光冷峻，“而是让设备自己‘生病’。腐蚀接触点，老化线路，让系统慢慢崩溃，看起来像自然故障。”
“这么狠？”
“狠的还在后头。”他停下脚步，回头看了一眼球形监控缓缓转动的会场大门，“他们敢动手，就得知道——我不止会救场，更会清算。”
大番薯咽了口唾沫，正要说话。
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离车位，车窗贴膜很深，看不清里面。
老夫子盯着那辆车，直到它拐出视线。
然后他收回目光，掏出钥匙按下车锁。
咔哒一声。
车门打开，他坐进驾驶座，发动引擎。
大番薯刚爬上副驾，系安全带的手还在抖。
“老大，我们现在真能抢回来吗？毕竟已经丢了三周进度……”
老夫子一手搭在方向盘上，眼睛看着前方红绿灯由红转绿。
“他们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。”
他踩下油门。
车子猛地窜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