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“你连煎饼都不会摊。”秦先生冷笑，“上次你试着帮忙，把面糊倒在油锅里，火苗窜了半米高。”
“那是意外！”大番薯不服，“而且最后不是救回来了吗？”
“救回来的是消防员。”秦先生淡淡道，“不是你。”
旁边同事听不下去，插嘴：“那你俩干脆合伙开个‘失败者联盟小吃铺’算了，主打一个真实。”
“可以啊！”大番薯眼睛发亮，“我负责宣传，口号都想好了——‘这家店能开这么久，全靠顾客心善’！”
“你这广告词还不如直接写‘求你别走’。”秦先生翻白眼。
老夫子听着身后闹腾，回头看了眼。大番薯正手舞足蹈地比划摊饼动作，秦先生则一脸无奈地扶额。小李和小张已经和其他同事围成一圈，拆开那包糖分着吃，笑声不断。
他站在原地没动，嘴里那颗糖快要化完，酸味褪去，只剩一点甜尾。
这时，主持人拿着名单走上台，准备宣布下一个环节。
老夫子转身欲回座位，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大喊。
“头儿！”
是大番薯。
“你说那五毛钱卖废纸的事……是不是真的？”
全场安静了一瞬。
老夫子脚步停下，侧过身，眨了眨眼：“你觉得呢？”
大番薯张着嘴，愣在原地。
老夫子笑了笑，继续往前走。
就在他即将落座时，小张忽然举起手里的糖果包装纸，在空中晃了晃。
“老夫子！”
“嗯？”
“这张糖纸，”他大声说，“等年底清算资产的时候，能不能也算进去？”
短暂沉默后，整个市场部集体爆笑。
老夫子坐下，靠进椅背，伸手揉了揉眉心。
大番薯凑过来，压低声音：“头儿，我觉得小张进步了。”
“怎么？”
“以前他只敢私下吐槽，现在敢当众调侃了。”大番薯一脸欣慰，“说明团队氛围真起来了。”
“或者，”秦先生插话，“只是因为你笑得太响，带歪了节奏。”
“这叫引领气氛！”大番薯抗议。
老夫子没再说话，只是从口袋里又摸出一颗糖，扔进嘴里。
酸甜的味道在舌尖散开。
他望着前方空着的领奖台，灯光依旧明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