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低声笑了。
老赵脸色微变,但仍强撑着说:“我只是放了个旧模型,提醒大家注意办公安全。怎么,成了我的罪证?”
“模型本身不是问题。”老夫子慢条斯理地拆开外壳,“问题是,你选的时间、地点、方式,都像是在等一场公开处刑。”
他取出里面的纸条,展开,高高举起:“可你划掉了‘结束’,只留下‘游戏’。你是想说,这才刚开始?”
老赵猛地站起身:“那是我随手写的!我能写‘下班回家’不行吗!”
“能啊。”老夫子不急不恼,“但你没写。你写的是‘游戏’,还特意划掉后半句,留个悬念。这种小心思,跟上次撕报销单用的是一套逻辑吧?”
人群骚动起来。
老赵额头渗出汗珠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”
“我不胡说。”老夫子放下纸条,从公文袋里抽出那份通知,朗声道,“就在十分钟前,董事会正式决议:自即日起,老赵同志由设施管理部主管降为三级巡查员,即刻生效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。
老赵瞪大眼睛,嘴唇哆嗦:“不可能!我没收到通知!你们不能这样!”
“能。”老夫子把文件翻过来,展示骑缝章和签字页,“流程合规,理由充分,证据链完整。你要不要现在打电话问问人事?”
老赵踉跄一步,扶住椅背。
“你……你陷害我!那些材料都是假的!”
“材料真假不重要。”老夫子往前一步,“重要的是,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输在哪。”
他拿起那个拆开的模型,指着标签:“你看,你贴的这张纸,是普通a4。但公司规定,所有报废物品登记必须使用水印专用纸。你连这点细节都懒得查,就想玩大的?”
“你——!”
“你以为搞个闪光灯加张纸条,就能让我当众失态?”老夫子摇头,“你太不了解我了。我最不怕的,就是别人演戏。”
老赵呼吸急促,脸由红转白,再转青,整个人像被抽了筋。
“我没有……我没有……”他喃喃着,突然身子一晃,双膝一软,直挺挺向后倒去。
“砰!”
脑袋磕在地板上的声音很闷。
有人尖叫,有人起身,两名助理急忙冲过去扶人。
老夫子站在原地,看着混乱的人群,轻轻把模型残件放进垃圾桶。
“看来,”他对着还没散场的会议室说,“他的游戏,是真的结束了。”
大番薯在门外听到动静,激动得一拍大腿,差点撞开门冲进去。
这时,老夫子的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他拿出来看了一眼。
新消息来自家庭安防系统:【备用电源恢复,外部信号干扰已解除】
他正要收起手机,屏幕忽然跳出第二条提示:
【检测到同一ip地址正在尝试接入公司内网,目标端口:会议室监控主机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