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子喝了口水，缓缓放下杯子：“那就看内容逻辑了。比如，如果遗嘱里提到‘智能手机继承权’，或者‘支付宝余额分配’，那肯定也是假的。”
“哈哈哈！”大番薯拍大腿，“那我要是写个‘本人愿将全部比特币遗产赠予大番薯’，是不是也算无效？”
“除非你能证明你爹生前挖过矿。”老夫子淡淡道。
秦先生忍不住笑了出来，紧绷了一早上的神情总算缓和了些。他走到窗边，拉开窗帘，阳光洒进来，照在茶几上那张伪造的遗嘱上，边缘微微卷起，像是被风吹过。
妻子从里屋走出来，手里抱着一叠旧账本，看到三人还在，轻声道：“谢谢你们……要不是你们来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。”
“别客气。”老夫子摆摆手，“家里的事比外头的事更难缠，但也最重要。”
大番薯从沙发上蹦起来：“以后这种事儿，直接call我！我可以穿白大褂假装鉴定专家，再戴个眼镜说我刚从文物局退休。”
“你顶多能冒充食堂管理员。”秦先生笑着摇头。
正说着，楼道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，由远及近，停在门外。
三人同时安静下来。
大番薯压低声音：“不会吧？这么快就杀回来了？”
老夫子不动声色地瞥了眼门缝，又看了看茶几上的复印件。
秦先生走过去，手搭在门把手上，却没有立刻打开。
门外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：“请问……这里是秦建国先生家吗？”
老夫子忽然伸手，按住了秦先生的手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