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淡淡地说:“监控室刚通知我,b2仓库昨晚有人撬锁。保安调记录时发现,那段视频被删了。但系统留了操作日志——ip地址是你办公室的电脑。”
老赵瞳孔一缩。
“你要么现在回去坐下,”秦先生说,“要么我陪你去安保科,一边看回放,一边等警察来查你的跨境资金流水。”
会议室一下子静了下来。
连大番薯都收起了嬉笑的表情,紧紧盯着老赵的背影。
几秒钟后,老赵慢慢转过身,脚步沉重地走回座位。他坐下时手撑着膝盖,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力气。
老夫子这才走回讲台旁,把那张打印纸轻轻放在台上,正好盖住一块残留的灯罩碎片。
“有些人总以为,只要职位够高,就能掩盖所有问题。”他看着全场,语气平静,“可真相就像这盏灯——你以为藏得好,其实早就亮着,只是别人没抬头看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老赵脸上:“现在,大家都看见了。”
没人鼓掌,也没人说话。
只有老赵粗重的呼吸声,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来回撞击。
大番薯低头看了看自己捏扁的矿泉水瓶,悄悄把它塞进包里。他又摸出一包饼干,想了想,没打开,只是攥在手里。
秦先生退回原位,双手插进裤兜,眼睛一直没离开老赵的方向。
老夫子站着没动,手指轻轻敲了敲讲台边缘。
三下。
节奏很慢。
像是某种信号。
老赵忽然抬起头,眼神闪过一丝狠意。
他悄悄把手伸进裤兜,摸出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遥控器,指尖缓缓按下了侧面按钮。
讲台上方的第二盏灯管,微微闪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