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西?”
“哦,我抄的。”大番薯递过来,“这是他们实验室正在做的七个课题,我都记下来了。你看这个——‘固态电解质晶界缺陷调控’,听着就很厉害。”
“你连‘晶界’是啥都不知道吧?”
“我不需要知道,”他挺起胸,“但我可以背下来,下次开会的时候假装很懂地说‘这个方向很有潜力’。”
老夫子笑出声:“行,下次让你当技术顾问。”
回到车上,他打开笔记本,在新建文档里写下一行字:
“联合中心命名建议:‘零碳前沿’。”
刚保存完,手机响了。
是王教授的来电。
接通后,对方声音平静:“你们那个模型里的第三条路径,今天早上我们试着搭了个简易装置,初步结果显示,催化效率比预期高百分之八。”
“真的?”
“数据还在跑。”他说,“不过我想告诉你一件事。”
“您说。”
“昨天我女儿问我,爸爸最近为什么总加班。”王教授顿了顿,“我说,因为可能碰上了真正能改变点什么的机会。”
电话挂了。
老夫子坐在车里没动,窗外路灯一盏盏亮起来,映在湿漉漉的地面上,拉出长长的光痕。
他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协议草案,翻到最后一页,空白处还等着双方签字。
大番薯趴在副驾座位上啃饼干,碎屑掉了一裤子。
“夫子哥,咱们以后是不是也能穿白大褂上班?”
“你想穿?”
“当然!”他咽下一口,“我还想戴护目镜,再弄个本子到处写公式,别人一看就知道——这人深不可测。”
“那你得先把‘深不可测’四个字学会写。”
“我已经练过啦!”他掏出随身小本子,翻开一页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:“深不棵则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