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谁在背后悄悄调光。两人并肩走着,影子拉得很长。
回到办公室,老夫子坐在工位上,把u盘插进电脑。屏幕上跳出一段视频:会计蹲在地上,指尖无意扫过那张泛黄纸页,脸色瞬间变了。她迅速环顾四周,确认没人,然后飞快将合同塞进了洗衣机滚筒的夹层里。
老夫子放大画面,定格在合同右下角。
那里有一枚模糊的红色印章,边缘带着锯齿状裂痕,像是被硬物刮过。他记得这个印——上周审计局李姐贴在冰箱上的蛋糕便签,背面就有同样的痕迹。
“原来是你自己漏了马脚。”他低声说。
这时手机震动,大番薯发来消息:“刚问完老刘,天上人间这月订了六次活鱼,全是现金结算,签收人写着‘张丽’——会计本名。”
老夫子回了个“好”字,关掉视频,把u盘拔出来,放进笔袋最里层。
他靠在椅背上,闭上眼。
两小时前,他还站在茶水间,听着冰箱的嗡鸣,看着蛋糕上的粉色便签。那时一切还在布局,还在等待。
现在,棋子已落定。
他睁开眼,重新打开电脑,调出财务系统后台日志。输入会计工号,筛选近三个月所有审批通过的报销单。
老夫子盯着那行“灵气滋养”,嘴角微微扬起。
“你别说,这词还挺有想象力。”身后传来大番薯的声音。他不知什么时候溜了进来,手里还捧着一杯热豆浆,“不过比起俺娘说的‘给祖宗牌位充电’,还是差了点意思。”
“你来干什么?”老夫子没回头。
“俺睡不着。”大番薯凑过来,“就在想,那合同既然找到了,是不是该做点更刺激的?比如……咱能不能让老赵自己把它交出来?”
“你想怎么让他交?”
“这样。”大番薯压低声音,“咱伪造一份‘内部自查通知’,盖个假章,说公司要突击检查所有员工家中是否有违规存放文件的情况——限二十四小时主动上交,否则一律开除。”
老夫子转过头,看着他。
大番薯一脸认真:“老赵胆小,肯定慌。他第一反应不是自首,而是找会计把东西拿回来。只要他们见面,咱就蹲点拍下来,人赃并获!”
老夫子沉默几秒,忽然笑了。
“你这张嘴,平时尽说傻话。”他说,“偶尔也能吐出点金子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