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。”老夫子翻开文件夹,盯着那份复印件,“但他选择忍下来,说明心里有鬼。”
“那上面写的啥?‘修改日期’?”大番薯凑过来,“这个很重要吗?”
“重要到能让他睡不着觉。”老夫子指着那行字,“原定九月二十八交的报表,十月十七才改,整整晚了十九天。可系统记录显示,它九月三十就上传了。也就是说——有人用旧文件顶包,事后偷偷替换内容。”
大番薯听得一愣一愣的:“所以……他是先交假的,再改真的?”
“不,是先交真的,再改成假的。”老夫子冷笑,“真正的数据可能早就被调过,这份‘复核终稿’才是用来洗白的工具。”
“那我们现在怎么办?拿去告他?”
“告什么?说我们靠一杯咖啡发现了真相?”老夫子收起复印件,“现在只是拿到了一块拼图。要想让整幅画显形,还得看他下一步怎么走。”
正说着,保洁阿姨推着拖车经过。
她看了眼地上未擦净的咖啡渍,嘟囔了一句:“又是老赵,每次急匆匆的,连杯子都不捡。”
老夫子忽然抬头:“王姨,您早上是不是看见他进过会计室?”
保洁阿姨停下拖把:“你是说七点前?看见了,他还让我别动门口那盆绿萝,说下面压着重要文件。”
“绿萝?”大番薯挠头,“办公室放花还能压文件?”
“那盆是假的。”老夫子眼神一闪,“底座是空心的。”
他站起身,把复印件仔细折好放进内袋。
“走,去打印两张空白报销单。”
“又要干嘛?”大番薯懵了。
“既然他喜欢藏东西,”老夫子淡淡道,“我们就帮他‘不小心’丢点东西。”
他走向打印机,脚步平稳。
身后,那张被咖啡浸染的原件还躺在复印机旁,墨迹继续向外蔓延,像一道无法愈合的裂痕。
大番薯看着那份文件,忽然小声嘀咕:“你说……咱们这么做,会不会哪天也被别人用一杯茶、一根油条给算计了?”
老夫子停下脚步,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“不会。”他说,“因为他们没有你这么笨的搭档。”
大番薯咧嘴笑了。
下一秒,他踩到地上的咖啡渍,整个人往后一仰,手肘撞上了打印机。
“哗啦——”
一叠刚打出的纸撒了一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