锁进去，顺手把备用钥匙藏在柜顶夹缝里。回头看了眼那片被落叶掩盖的石阶，阳光正好照在上面，反光微弱，像一层薄霜。
他没急着离开。
反而慢悠悠走到观景台角落，找了个既能看清小径又能避开人流的位置站定。风吹过来，衣角轻轻摆动。他双手插进裤兜，目光锁定在那条即将通行的路上。
“你不是喜欢走在中间吗？”他轻声说，“不快不慢，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。今天我就让你知道，什么叫步步惊心。”
他掏出手机，看了眼时间。
九点四十七分。
距离团建队伍抵达，还有十三分钟。
他没有挪动脚步，也没有再说话。只是盯着那条安静的小路，仿佛已经看到了某个身影踉跄摔倒的画面。
远处传来车辆驶入的声音。
老赵微微扬起下巴，嘴角慢慢向上提。
他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裤兜外侧，像是在打节拍。
一辆印着公司标志的中巴缓缓停在入口处。
车门打开，有人探头张望。
老赵屏住呼吸，身体前倾半寸。
第一个走下来的，是行政部的小李。
老赵皱了皱眉，又退了回去。
不是他。
他还得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