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光刚漫过秦府人工湖的水面，细碎的金光落在环湖林荫道上，秦羽已站在五层主楼的二层走廊里。百年梓木铺就的走廊泛着温润的光，脚下青砖缝隙被清扫得干干净净 —— 李德全一早便带着人打理妥当，连走廊两侧卧室的木门轴都重新上了桐油，推合时只余极轻的 “吱呀” 声，与旧王府的静谧浑然一体。
“先给二楼十二个卧室布聚灵阵，阵眼藏在漆木立柜后面或床榻角落，别碰动屋里的旧陈设。” 秦羽指尖捏着三枚上品灵石，走进姬晨曦的卧室，目光扫过屋中那具嵌银箔的六柱床榻 —— 床幔旁挂着绿萼刚绣好的缠枝莲纹挂饰，针脚细密，衬得旧榻多了几分雅致。“绿萼，你递阵旗时轻些，别勾到床幔的金线。”
守在门口的绿萼立刻应下，指尖捏着阵旗的力道放轻 —— 她最擅精工绣活，对织物的爱惜早已成了习惯。一旁的春茗则俯身检查砖缝，确认阵眼位置不会挡住屋中供案：“夫人，阵纹顺着墙根走，不碍着您平日请安的位置。” 姬晨曦闻言点头，春茗曾随先帝皇后参与诸侯宴，对礼仪陈设的把控最是精准。
“夫君，这样布会不会影响灵气聚拢？” 姬晨曦伸手抚过漆木立柜上的兽面铺首，铜环发出清越的 “当” 声，“这柜子里还放着绿萼新绣的披风。”
“不用挪，” 秦羽将一枚灵石嵌进立柜后的砖缝，淡蓝色阵纹瞬间沿着墙根流转，“阵眼的灵力能透过柜体，正好把披风也护住，免得沾了杂气。”
姬晨曦试着盘膝坐在床榻边，指尖凝聚灵力，片刻后眼睛一亮：“真的聚气！比在汝南府时浓多了，连湖面上的水汽好像都带着灵气。”
不远处，叶灵溪正扶着萧瑾瑶走向她的卧室，周芷若已带着浣纱在屋里等候。浣纱正将一块干净的粗布铺在床榻旁的地面上，又端来一盆冒着热气的清水，旁边放着一套素色寝衣和几块粗布帕子；周芷若则坐在桌边，手里拿着那颗极品洗髓丹，见萧瑾瑶进来，起身温和道：“瑾瑶妹妹，服洗髓丹前，有些事得先跟你说清楚，免得待会儿你慌了神。”
萧瑾瑶愣了愣，顺势坐在桌边：“芷若姐姐，您说。”
“洗髓丹能洗练灵根，但过程会排出体内的杂质污垢，” 周芷若指尖轻轻点了点地面的粗布，“这些杂质会从皮肤渗出来，又黑又黏，还会带着一股恶臭，沾到衣服上就洗不掉了 —— 所以浣纱特意给你铺了粗布，待会儿你盘膝坐在布上，身上的旧衣服先换下来，穿这套宽松的寝衣，方便待会儿清洁。”
浣纱适时递过寝衣，轻声补充，语气带着婢女的恭敬：“瑾瑶姑娘，这寝衣是棉料的，脏了直接扔也不心疼，奴婢再给您备了三块帕子，待会儿擦身能用。您要是觉得帕子不够，随时叫奴婢，奴婢就在隔壁候着。”
萧瑾瑶看着床榻旁的粗布、热水，还有浣纱手中叠得整齐的寝衣，心里一暖，又有些惊讶：“还会有这么大反应吗？萧家以前给过中品洗髓丹，我服的时候只觉得灵力顺畅些，没这么多动静……”
“那是中品丹药力不够，” 叶灵溪在一旁坐下，拿起桌上的灵泉水瓶倒了杯温水，“极品丹的药力足，排出的杂质也彻底。另外，除了皮肤排浊，还可能会腹泻 —— 那是在排体内的淤毒，待会儿我让清茗给你端些温和的米汤过来，腹泻后喝一碗，免得伤了脾胃。”
周芷若点头附和：“待会儿你要是觉得难受，别硬撑，也别中断运功，就慢慢引导药力流转，杂质排得越彻底，灵根晋升得越纯净。我和浣纱就在隔壁，有需要敲敲墙，我们就过来给你换热水、递帕子。”
萧瑾瑶接过洗髓丹，指尖触到丹体的微凉，心里彻底安定下来 —— 萧家从未有人这般细致地提醒她注意事项，可在秦府，不过半日，周芷若和浣纱就把一切都准备好了。她起身接过寝衣，对浣纱道：“多谢浣纱姐姐，麻烦你了。”
“瑾瑶姑娘客气了，这是奴婢该做的。” 浣纱连忙侧身退到门口，和周芷若一起轻轻带上门，留萧瑾瑶在屋内准备。
萧瑾瑶换下旧衣，穿上宽松的寝衣，盘膝坐在粗布上。她深吸一口气，将洗髓丹送入口中 —— 丹药入口即化，没有寻常丹药的苦涩，反倒带着一丝清甜，随即一股温润的暖流从丹田炸开，像有无数细小的暖流顺着经脉往四肢百骸钻。她立刻按《冰心诀》运转灵力，刚将暖流引入手臂，就觉皮肤下传来细微的刺痒，紧接着脚踝、指尖开始渗出黏腻的黑液，带着一股类似腐叶的腥气。
她没慌，想起周芷若的提醒，继续稳着心神引导灵力。暖流越来越强，像在经脉里 “冲刷” 一般，以前中品洗髓丹没清理干净的滞涩感被彻底冲开，连灵根处都传来酥麻的痒意 —— 那是灵根在被滋养的征兆。黑液越渗越多，沾在寝衣下摆上，她随手拿起旁边的粗布帕子擦了擦指尖，帕子瞬间染黑，并且散发着难闻的气味儿。期间确实有轻微的腹痛传来，她按捺住，等灵力运转完一个周天，才轻手轻脚去了隔壁的净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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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她回到卧室时，屋里那股难闻的气味还没散尽。她赶紧打开窗户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