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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叶灵溪抱着账本跑过来，算盘珠子 “噼里啪啦” 响得急促，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：“秦郎！晨曦姐姐！今日的白糖收入算出来了！” 她把账本摊在石桌上，指尖点着墨迹未干的数字，“今日产糖二十四斤，按之前定的渠道分货 —— 王掌柜要六斤，盐商要十斤，京城的张老板要八斤，算下来可不少呢！”
秦羽和姬晨曦凑过去，就见账本上写得清楚：24 斤糖换算成 384 两（1 斤 = 16 两），王掌柜按老价 30 两 / 两算，6 斤 = 96 两，96x30=2880 两；盐商是新合作的江南渠道，给的价 35 两 / 两，10 斤 = 160 两，160x35=5600 两；张老板那边仍按京城价 40 两 / 两，8 斤 = 128 两，128x40=5120 两。叶灵溪边拨算盘边念：“2880 加 5600 是 8480，再加 5120，总共一万三千六百两！不过有两斤糖留作样品，实际收款是一万三千二百八十两 —— 这可是今日一天的收入，比上个月初的单日多了近三千两！”
“这么多？” 姬晨曦睁大了眼，指尖轻轻触过账本上的数字，“之前听你说日产十斤时，单日最多六千多两，现在竟翻了倍。” 她转头看向秦羽，眼里满是惊喜，“有这些银子，军营的建设、工匠的工钱就都不愁了。”
秦羽接过账本，他连忙清了清嗓子，指着 “盐商渠道” 的字样：“江南盐商刚定下长期合作，每月要五十斤糖，往后单日收入还能再涨。这些银子先存一半到恒昌商行，剩下的留着给军营添些被褥，再给护卫队的弟兄们做两套冬装 —— 眼瞅着要入冬了，得让大家穿暖些。”
姬晨曦点点头，伸手帮他把账本边角的褶皱抚平：“我下午去跟苏婉秋说，让她多备些布料，选耐穿的粗布，再掺些棉花，做出来的衣裳暖和。对了，新房的衣柜我昨天整理好了，你常穿的那几件短打，我放在最上面的格子里，方便拿取。” 她说着，声音越来越轻，眼底的温柔像化开的糖浆，甜得渗人。
叶灵溪看着两人的模样，笑着收起算盘：“我去把银子送到银庄，顺便跟王掌柜说一声，明日的糖按今日的量准备。你们俩慢慢聊，我不打扰啦！” 说罢，她提着账本快步离开，还不忘回头朝两人挤了挤眼。
院子里只剩秦羽和姬晨曦，鸡群早已吃完米糠散去，只剩风吹过甘蔗苗的 “沙沙” 声。秦羽看着姬晨曦泛红的耳尖，轻声道：“刚才去军营时，老陈说护卫队的弟兄们都盼着营房建好，说想早点住进去，跟着咱们好好干。”
“他们也是苦过来的。” 姬晨曦叹了口气，走到他身边，并肩望着军营的方向，“以前当土匪时，哪有安稳日子过，现在有饭吃、有衣穿，还能堂堂正正做人，自然愿意好好干。” 她顿了顿，转头看向秦羽，“就像我，以前在皇宫里，虽贵为公主，却总提心吊胆，现在跟着你，有这安稳的家，有姐妹们相伴，才觉得真正活着。”
秦羽伸手，轻轻握住她的手，她的指尖微凉，却很柔软。“往后会越来越好的。” 他看着她的眼睛，里面映着晨光，亮得像星星，“等甘蔗收割了，糖坊再扩建，咱们的银子会更多；等军营建好了，弟兄们练强了，张衡也奈何不了咱们。到时候，咱们就在这平原县，给百姓们建学堂、开医馆，让大家都能安稳过日子。”
姬晨曦用力点头，靠在他的肩上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烟火气 —— 那是军营的黄土、冶炼工坊的铁屑，还有家的味道。她闭上眼睛，轻声道：“好，我陪着你，一起等那一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