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近。一只奶油色的拉布拉多犬像一道金色的阳光冲了过来,它热情地绕着他们摇尾巴,尾巴像螺旋桨般呼呼生风,嘴里叼着的橙色飞盘被小心翼翼地放在余遂宁的脚边,湿漉漉的大眼睛里写满了“快来玩呀”的期待。
“哎呀,你好呀!”余遂宁惊喜地笑起来,自然而然地伸手摸了摸狗狗的脑袋。狗狗舒服地蹭了蹭她的手心。
这时,一位面带歉意的女士跟了过来,连忙解释道:“不好意思,没吓着你们吧?这是子弹,它一看到喜欢的人就忍不住要邀请玩飞盘。”她指了指不远处树荫下正在铺野餐垫的一群人,“我们就在那边,它很乖的,要是方便,陪它玩一会儿就好。”
“当然方便,它太可爱了。”余遂宁抬头笑着应道,眼神已经亮晶晶地黏在了飞盘上。她捡起飞盘,对身旁的汪苏泷和正蹦蹦跳跳跑过来的文文扬了扬手,“看我的!”
话音未落,她手臂一挥,飞盘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。子弹果然名不虚传,像出膛的炮弹般“嗖”地窜出,精准地腾空接住,又飞快地跑回来,再次将飞盘郑重地放在余遂宁面前,尾巴摇得更欢了。
“哇!狗狗好厉害!”文文拍着小手,羡慕地看着,也跃跃欲试,“文文也想和狗狗玩。”
汪苏泷笑着把他往前轻轻推了推:“好,让文文试试。”
余遂宁把飞盘递给文文。小孩儿双手紧紧抓住,脸因为用力而绷得红扑扑的。他“嘿呦”一声,使出了吃奶的劲儿,将飞盘扔了出去。可毕竟年纪小,手臂力量不足,飞盘软绵绵地飞了大概两三米远,就歪歪扭扭地落在了地上。
子弹站在原地,歪着头看了看那近在咫尺的飞盘,又抬头看看余遂宁,尾巴摇晃的速度慢了下来,显然对这点运动量很不满意。它小跑过去,用鼻子嗅了嗅飞盘,却没有立刻叼起来,反而用爪子扒拉了一下,然后再次看向余遂宁,发出了一声轻微的、类似催促的“呜”声。
“它不去捡!姑父,它不去!”文文急得原地跺脚,指着飞盘对着汪苏泷喊。
余遂宁赶紧打圆场:“子弹嫌你扔得太近啦!它喜欢跑得远的。来,文文,姑姑帮你一起扔!”她走过去,想握住文文的手教他。
可文文正处于被“轻视”的委屈中,小脾气上来了,扭着身子不让余遂宁碰,带着哭腔嚷嚷:“不要!文文自己扔!文文扔得远!”他跑过去捡起飞盘,这次更用力地一甩。结果飞盘脱手角度不对,几乎是垂直起飞又迅速落下,差点砸到自己的脚。
子弹这次干脆懒洋洋地趴了下来,下巴搁在前爪上,一副“你自己玩吧,本汪不奉陪了”的表情。
这下文文彻底崩溃了,“哇”的一声哭出来,不是伤心,是纯粹急的,小脸皱成一团,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,指着子弹:“它不跟我玩!它坏!哇——”
不远处的余爸爸余妈妈和汪苏泷看着这幕,都忍不住笑了。余妈妈对汪苏泷说:“瞧这小家伙,脾气还挺急,跟他爸小时候一模一样。”
这时,汪苏泷快步走上前。他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,也没有做任何夸张的动作。他只是先蹲下身,平和地摸了摸子弹的脑袋,仿佛在跟它进行无声的交流。然后,他捡起那个被“冷落”的飞盘,并没有递给文文,也没有自己扔,而是很自然地对余遂宁说:“宁宁,子弹好像玩累了,想换个玩法。你来扔,我带着文文一起‘帮’它捡,看谁跑得快,好不好?”
他的提议瞬间将“文文被嫌弃”的尴尬,转换成了一个有趣的、包含协作和竞赛的新游戏。余遂宁立刻领会了他的意图,配合地点头:“好啊好啊!子弹,准备哦!”
汪苏泷这才转向文文,伸出手,用鼓励的语气说:“文文,来,姑父带你一起跑,我们和子弹比赛,看谁先帮姑姑拿到飞盘,好不好?”
文文的注意力立刻被这个新游戏吸引了,委屈的表情被好奇取代,他把小手放进汪苏泷的大手里,用力点头:“好!文文跑得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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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遂宁看他们准备好,这次特意没有扔得太远,而是扔出了一个中等距离、方向略有偏移的弧线。“子弹,去!”
几乎在飞盘出手的瞬间,汪苏泷也低声对文文说:“出发!”他并没有飞快奔跑,而是迈着适合文文小短腿的大步,牵着他,模仿着追逐的姿势,嘴里还带着节奏:“一二一,加油文文!我们要追上飞盘啦!”
子弹当然更快,如闪电般冲出去叼住了飞盘。但汪苏泷和文文“协同作战”的欢乐场面,显然也感染了它。它叼着飞盘没有立刻跑回余遂宁那里,而是摇着尾巴,在汪苏泷和文文周围绕了一圈,似乎觉得这两个两条腿的“小伙伴”也很有趣。
“文文,快,摸摸它!”汪苏泷适时地鼓励。子弹也见文文迟迟不动晃着大尾巴友好地蹭了蹭他。这下,文文彻底开心了,刚才的委屈烟消云散,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:“狗狗喜欢文文!”
余爸爸和余妈妈也走了过来。余爸爸看着汪苏泷稳稳扛着文文的样子,对余妈妈说:“这小子,还挺会带孩子的,有耐心。”
余妈妈点头,目光柔和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