亮起来的天色。
当天上午,在小宝宝响亮的啼哭声中,汪苏泷工作室和余遂宁的个人账号同时更新了声明。
声明清晰、有力,既严厉澄清了最离谱的谣言保护了孩子和家人,也坦荡地公布了恋情。舆论迅速转向,祝福和支持的声浪逐渐成为主流。
当天下午,余遂宁的哥哥余遂州和嫂子李桐从青岛赶到了医院。余遂州看到妹妹和小宝宝平安,又看见自己儿子和汪苏泷玩得欢快,松了口气。
接下来的几天,医院成了家庭中心。余遂安恢复良好,新生儿也顺利出观察室。
汪苏泷推掉了公司临时安排的工作,留在了上海。他的表现,成了余家上下无声的考核。余母的眼神,从最初的复杂审视,渐渐多了暖意和认可。余父依旧沉默,但有一次,看到汪苏泷在开水间对着奶粉罐说明书眉头紧锁、额角冒汗的样子,他默默走过去,用听不出情绪的语调简短地说了一句:“水温要45度,先放水再放奶粉。”然后便转身走开了。
病房里,阳光洒满一地,新生的希望、尘埃落定的平静和一种新的家庭默契,交织在一起。
几天后,余遂安身体恢复得不错,新生儿也一切平安。余父余母和陈家父母都留下来帮忙照顾。另一边,余遂州夫妇也准备带着文文返回青岛。
临行前,文文把脸埋在妈妈怀里,不肯抬头,情绪明显低落。余遂宁和汪苏泷对视一眼,忍不住笑起来。余遂宁轻轻拍了拍文文的背,柔声道:“别难过啦,等新房装修好了,你再来北京找我玩,好不好?”
文文这才抬起小脸,眼睛湿漉漉地望着余遂宁,小声问:“那叔叔会让我去吗?”
汪苏泷弯下腰,语气温和却坚定地说:“叔叔家就是姑姑家,姑姑家就是文文家。回自己家,哪需要征求谁的同意呢。”
听了汪苏泷的话小家伙终于露出了笑容,用力地点了点头。其他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忍不住哈哈大笑
送走余遂州一家三口,汪苏泷他们也该回北京了。临行前,两人去看望余遂安和小外甥。余遂安气色好了很多,拉着妹妹的手,又看向汪苏泷:“这次真的多谢你。宁宁有你在身边,我放心多了。”
回京的航班上,余遂宁靠着舷窗。窗外云海翻滚,几天来的惊心动魄、舆论喧嚣渐渐远去,留下一种疲惫却踏实的平静。
她轻轻笑了笑,关掉屏幕。侧过头,发现汪苏泷已摘了眼罩,正看着她。
“累了?”他低声问,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。
“嗯,”她没睁眼,声音带着点鼻音,“不过心里踏实多了。”
“回去好好休息几天。”他顿了顿,声音放得更轻,带着点试探和期待,“阿宁……我们搬家吧?新家那边,早就准备好了,一直有人打扫,随时可以住进去。”
她微微睁开眼,对上他灼灼的目光。一丝羞赧和微妙的退缩感爬上心头。
“现在……是不是有点太急了?”她小声说,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盖在腿上的薄毯,“文文的东西还在家里,我得收拾收拾给他寄回青岛,而且……”
“不急,”汪苏泷立刻接话,语气带着安抚,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,“慢慢收拾,什么时候都行。回家我们一起收拾,”他伸手,将她颊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,指尖温热,“我想让它成为我们的家,阿宁。从买下它的那一刻起,我就希望它成为‘我们’的家。”
他的眼神太过真诚,带着小心翼翼的恳切和不容错辨的深情。余遂宁望着他,心底那点犹豫和羞涩,终究被更汹涌的暖流冲散了。
她轻轻叹了口气,带着点认命的无奈,嘴角却微微扬起:“……好吧。不过,得等我收拾好。”
汪苏泷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像落满了星光。他握紧她的手,笑容灿烂:“嗯!回去就收拾!”
回到北京稍作安顿后,汪苏泷的行动力惊人,刚到家他就拉着还有些懵的她直奔房管局。
“过户?”余遂宁站在办事大厅门口,彻底愣住了,看着汪苏泷手里拿着的文件袋。
“嗯,过道程序。”汪苏泷语气轻松,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,他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往里走,“那房子,写你的名字。”
“不行!”余遂宁立刻站住脚,下意识地往回抽手,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抗拒,“这太夸张了!汪苏泷,我……”
“嘘,”他打断她,另一只手安抚地捏了捏她的掌心,脸上是少有的严肃认真,“阿宁,听我说。那不是礼物,也不是什么负担。那是我为我们俩准备的‘家’的载体。写你的名字,只是因为我希望你能安心,能真正把它当作自己的地方,拥有完全的安全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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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遂宁被他这番话说得心里又酸又软。看着他手里捏着产权证边角微微用力的指节,看着他眼底那份固执的坚持和不易察觉的忐忑,她所有拒绝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。她知道,这是他表达爱和承诺的方式,笨拙却无比郑重。
“……你真是……”她最终只能无奈地瞪了他一眼,任由他拉着自己走向办事窗口,小声嘟囔。
汪苏泷嘴角勾起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