扈通明这说到曹正心坎里的话,曹正简直想举双手赞成。
见到有人靠近,扈通明警惕而又审慎地后撤了几步。
他们在临岸说话,周围都是空地,而此人默默靠近,肯定有阴谋。
以上心理活动扈通明就差将其写在了脸上,曹正摇着扇子的手一顿,差点没稳住。
总有人借着各种理由想要接近他,还是第一次,有人将他是坏蛋的表情这么明晃晃地做出来。
扈通明不想跟陌生人说话,连忙招呼人离开。
就此,曹正第一次接近这位京都来客,以失败而告终。
第二次,是夜晚的花楼唱曲,扈通明又看到此人。曹正熟门熟路地进了这花楼,期间花楼主事黏腻地跟在了曹正的左右,一副任其吩咐的姿态。
花楼常客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。
他是觉得这里饭菜好才来的,可不是什么淫魔转世。
而这里的人这么熟悉他,他肯定是淫魔来的。
溜!
扈二走为上计,等曹正反应过来的时候,人已经回了沧海楼。
“又跑了。”曹正十分纳闷,不是来调查崇州异动的吗?怎么一看到人就溜。
这么怕事,何时又能成事。
扈通明不知道自己的任务被人如此关怀,此时他正和表姐道歉。声如洪钟,路过的人都能听见。
“我错了。”
就三个字,我错了。
店伙计路过的时候看到门里的女郎扶额苦笑,一副心酸样。
是了,带熊孩子就是这样的。道歉都道得十分硬气,仿佛错的还不是他。
白禾子最后摔门离去,直接进了隔壁自己的房间休息。
又是不欢而散,店伙计捧着托盘摇摇头。
其实对付熊孩子打一顿就好了,知道痛就知道问题的严重性。
走到后厨,他打算给那女郎沏一壶清心静气的菊花茶。不要钱,这是他送的。
就希望给客人一个好印象,届时二人不吵了,能多给他些赏银。
小心翼翼捧着托盘出去,忽然有人将他拦下。
一块亮闪闪的银锭子被陈放在托盘上,来人逆着光,嗓音微哑,“问你些事。”
店伙计讪笑一瞬,“现在不方便。”
没有直接拒绝,对方颇为满意,“等会儿马厩见。”现在不方便,活儿做完了不就方便了。
那人没有将银锭子收走,店伙计将其迅速收了起来,而后走了出去。
菊花茶送上,那女郎还给了他赏银,说是感谢他的关心。
回到后院,马厩附近果然有人等着他。
他俯身低头,姿态卑微。“郎君有什么要问的,楼中事某尽可为您解释一二,只要不涉及客人私密。”
对面人冷笑出声,寒气逼人的语气说尽体贴的话。“当然,你只管说能说的。”
“您请讲。”
“最近楼中是不是多了一些自京都来的客人?”
“是,贵客远道而来,登记住所正是京都。”
“扈姓?”
店伙计没作答,沉默有时候也是一种答案。
那人会意后捏了捏拳头,“他们有透露自己下一站去哪儿吗?”京都扈氏扈三娘的大名如雷贯耳,他们一家人的底子也差不多被他们给扒光了。
老家望州利运县,祖地南境雨州。
而崇州,除了知行县的姐姐姐夫在,可没有其他他们认识的人。
店伙计摇头,“不知。”
对方对这个回答仿佛不满意,拳头捏的嘎吱作响。
店伙计连忙补充道:“他们定了近半个月的房间,确实是没有出行的打算。”沧海楼的住宿定金可是不退的,如果不住的话,对方岂不是亏大了。
再有钱的人家,出行也不会这么挥霍。
“如果听到他们说关于出行的事儿,事无巨细告知我。”不用担心找不到他,“我的人每日都在这里等你。”
说完店伙计感应到对方的离开,原本喘不上气的呼吸顿时通畅。
抬眸向黑黢黢的马厩望去,漆黑一片,危机四伏。
人果然不能什么钱都拿,一拿就准有性命之忧。
冲回光亮之中,摇曳的烛火带着温度向他袭来。
好半晌,店伙计才在这温暖之中缓过神来。
掌柜忽然出现拍拍他的臂膀,“还愣着做什么,还不去做事!”
“诶,诶!”
人一溜烟地没影儿,掌柜盯着店伙计慌张的身影眯了眯眼睛。背在身后的手不停地摩挲着一块银锭子,姿态娴雅,气定神闲。
视线往后院看去,掌柜无声地笑了笑,而后将银锭子放在柜台的专属钱箱之中。
昨晚店伙计和那人的对话,随着今日之朝食垫在餐盘底下。
白禾子看着热情的掌柜,微笑点头,以示感谢。
待人走后,打开对话一观,左眉不自觉地挑了挑。
姗姗来迟的扈二过来的时候,白禾子已经吃上了。
她手边有一纸信笺,扈通明直接问:“这什么?”说话的时候,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