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家人的别的不提,脑补的本事是一等一的厉害。
说不好赵宛白今天头发多掉了几根,就能联想到路上的扈玄感人头落地。
不是诅咒,就是忧思过度,被害妄想从当事人转移到了第二现场。
饭桌上没有扈大人的身影,人天不亮就去赶早朝去了。家里就剩两个主子,不对,旁边咿咿呀呀的小儿也是一个。
勉强三个吧。
宽大的圆桌愈发显得府中人丁凋零,几个人也不再对桌而坐。谢依水看赵宛白面色苍白,“生病了?”
元宵将过,寒气仍在。
风寒是小症,但不及时医治的话也会变成大病。
赵宛白看着围椅上的傻儿子,“昨晚他哭了一宿,我也没睡好。”没人问还好,一有人关心,自己委屈的心念都有点刹不住。
“三姐,你说夫君会不会……”
停。
谢依水往虚空一抓,示意她紧闭双唇。
“他好着呢,带了那么多人,走的还是我走过的路线。”路上但凡有问题的地方都被处理过,只要那些人有点脑子,都不会来触她的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