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里的小包袱。
丁翁挤着双下巴瞄了好几眼谢依水,见她无动于衷才缓缓递交过去。
行动被放缓一万倍,仿佛时间在这里就是个小儿科。
有耐心是重言最微不足道的一个品质,她面带微笑地保持动作,手臂的幅度都没有产生多大的位移。
东西被重言收回,丁翁砸吧砸吧嘴,他演砸了,但不亏。
起码刚才吃到嘴里一个了,他知足了。
后续谢依水没什么想问的,丁翁素日里不常出门,所知之事也是从他人之口得来。
他比常人是比较善思考和总结,只是消息来源半真半假,很多东西谢依水还要回去过滤一下。
一群人乌泱泱地到访,乌泱泱地离去。
一时热络,一时落寞。
人群的消散像是天际的飞马流星,令人抓不住任何。
丁翁目送着这群人走远,临别时还是跟谢依水说了声“抱歉”。身陷方寸,见识和谋略就是这么地粗糙浅薄。
他知道她没生气,但他也应该道歉。
就当是为了……这世间为数不多的善心吧。
谢依水头也不回地离开,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语。
丁翁蹙着眉了望远方,矮小的身材扒着门框靠立,目光惆怅。
良久,待对方身影消失,他准备给自己倒点水。
此时的他才发现,屋内光线几近于无的角落静静地躺着一个小包袱。
包袱是靛蓝色的布料,和他拿捏过的干粮包袱一模一样。